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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赴野抬眸看了陳牧川一眼, 「你不也說麼, 跟我會受苦。我都知道。」
知道長輩的擔心, 外人的不看好，知道她有更好更輕鬆的選擇。
可她一心一意眼裡心裡只有他。可他有什麼好的，學歷家世未來金錢權利什麼都沒，連最基本的身體都不太行。
17歲那年他突然面對那些惡意只覺得世界真糟，隨便怎麼過都行。
那個雨夜，他是看見她，才想要個將來的。
陳牧川抿著唇，剛想要說什麼，又聽見沈赴野的聲音。
他說：「我想娶她，想讓她贏，想她什麼都是最好的，包括她男人。」
那會兒同一時間，溫池雨和幾個室友正在食堂排隊。
南栩還在複習某個知識點，背了半天總是錯。溫池雨在一旁還在看沈舟伊給她發的那份沈赴野的報告，偶爾糾正提醒她。
宋茵茵在旁邊，趁著吃飯的點，在爭分奪秒玩手機。她刷到突然看了眼溫池雨，問：「池雨，沈赴野是考上京大後休學了嗎？他為什麼休學啊？」
溫池雨臉色一變，視線直直的看向宋茵茵。
宋茵茵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一愣：「我刷到他拿獎的帖子，帖子裡好多人好奇他，我也是就是好奇問一句。」
溫池雨臉色還沒好轉，她想到什麼，臉色更白起來。以至於孟臨在對面坐下，叫她名字，她都沒反應過來。
孟臨自嘲的笑了下，「是不認識我了？」
溫池雨沒說話，南栩覺得怪尷尬笑了笑，主動和孟臨沒話找話說，「哈哈哈好久不見，你們最近開始考試了嗎？」
「我們專業還沒。」他目光看著溫池雨，感覺她好像和之前比變了一些，說不出來那種感覺，但能感覺出她過得比之前好和開心。
但這個好和開心是別的男人帶給她的，想到這兒，孟臨又覺得心酸，沒忍住問：「沈赴野呢？」
他說出這個名字，他看見對面溫池雨的第一反應是防備。
這個反應很奇怪。
「我就問問。」孟臨停頓了下，「算了，我下學期就去交換了，今天有空過來就想和你說一聲，我沒那麼自討沒趣說別的男人壞話。」
溫池雨看了看他，「祝你一切順利。」
孟臨笑起來，「好。」
簡單吃完午飯，溫池雨和南栩又回到自習教室。前排有同班的男生，他轉身將書移過來，她看了眼將自己的書遞過去。
溫池雨腦子裡很亂，她很怕當年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她刷了會兒題，放下手裡的筆，捏著手機在網上搜了半天，發現之前那些報導基本已經不見了。但這不能解決後患，她想了又想，出了教室給沈舟伊打了個電話。
「舟伊姐，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女孩有本日記。我說萬一，萬一再發生那樣的事，我們不能讓髒水再潑向他。」
沈舟伊正在上班，她手指在辦公桌上焦急的敲了敲，「日記在她媽媽那兒，她媽那樣你也知道，哎，我來再想想辦法。」
溫池雨嗯了聲，電話掛了心裡還是靜不下來。
她又想到沈赴野的檢查報告，他吃了太多苦，很多傷害其實是不可逆的。哪怕身體看起來是治療好了，但傷還是傷。
溫池雨看了眼手機屏幕的時間，這個點沈赴野那邊應該還沒結束。她回自習室，將抱起書，下了樓，往馬路對面的校區去。
那會兒晚上不到八點，沈赴野正忙，陳牧川和幾個同專業的人也在忙。
小教室里很安靜，只有忙碌的鍵盤敲打聲。
陳牧川坐在沈赴野旁邊，旁邊有個叫周周的女生正在和他說話。
他餘光看見沈赴野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下，沈赴野看了下，椅子往後退了點，站了起來往外走。
「去哪兒？」陳牧川問。
他說：「接人。」
陳牧川沒聽清，也沒大在意，繼續和周周看著屏幕討論代碼。
五分鐘後，他看見沈赴野帶著溫池雨走進來。
小教室里別人的注意力不自覺被吸引了過去，都看向他們兩。沈赴野像是沒看見他們的目光，牽著溫池雨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他接過她脫下的外套，幫她放在一旁，然後就和之前那樣，繼續忙自己的事情，沒有像別人介紹的打算。
而溫池雨拿出自己的書，放在桌子上繼續看，樣子很乖。
周周盯著溫池雨看了會兒，目光有點收不回，她問陳牧川，「野哥女朋友？」
陳牧川點了下頭，把話題拉回到來。
「原來有女朋友啊。」周周眨了眨眼睛，輕聲自言自語。
他們兩的只引起了一小會兒關注度，可能是因為兩個人都很安靜，甚至連交流都很少。
晚上九點半左右，小教室幾個人陸續合上筆記本，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陳牧川也打算走了，他看了眼還在敲鍵盤的沈赴野，和他身邊低頭握著筆認真複習的溫池雨。
「我先走了，你也別太晚記得鎖門。」
沈赴野手上動作沒停，眼睛都沒離開屏幕，懶散的坐那兒，隨意的點了下頭。
那個時間點，樓里幾乎都黑了，只有校園裡那點很昏的路燈的光氳過來。
一行人一起往宿舍的方向走，有人沒忍住開口：「野哥真是牛逼，剛來學校幾天都有女朋友了。」
「可能之前談的，不過長挺好看的，就是感覺兩個人相處有點淡，一個多小時兩人連話都沒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