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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禾與李翃並肩而立,一同跪下謝恩,高皇后看上去十分欣慰,「本宮膝下有翃兒,還有雲翎,如今又多了個好兒媳。」而後又對崔贇道:「這多虧了崔將軍教導有方,才有今日姻緣。」

  高皇后這般強調李翃和崔氏的關係,便是要告訴這滿朝文武,切莫站錯隊,一失足成千古恨。

  正在這時宮人來報,高太師請求覲見,皇帝聞言看了高后一眼,高后忙道:「聽人說兄長是家中有要事不便前來,如今卻又要見陛下,恐怕也是有要緊之事。」

  皇帝道:「宣!」

  高太師身後跟隨了兩人一同進來,高后笑道:「兄長可是來晚了,方才陛下剛為翃兒和崔將軍甥女賜婚。」

  高太師聞言面上卻未有喜色,只是高太師身後兩人卻是面面相覷,高太師跪地哀聲道:「臣的兒子被發現慘死於城外荒廟中,求陛下為臣做主!」

  嘉禾身子一晃,李翃忙將人扶住,而後略一致意,兩人退到一旁。

  「究竟是怎麼回事?」

  「啟稟陛下,皇后,高公子失蹤已近三日,直到今日才在城外荒廟中發現。」

  皇帝問道:「可曾派了仵作前去?」

  高太師含淚稟道:「刑部已派了仵作查看,現如今刑部侍郎就在外邊侯著。」

  他都這般說了,皇帝豈有不宣之理。今日宮宴本是圖個喜慶,卻被一樁命案攪和了也實在晦氣的很,但高氏畢竟是皇親國戚,皇帝縱然心有不悅,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

  仵作本就是一介小吏,這宮宴上的人皆是權貴,更何況朝見聖顏,刑部侍郎代為陳述,奉旨前來,行禮過後,皇帝詢問道:「且把驗屍的結果說說。」

  刑部侍郎稟道:「據仵作所陳,高公子死亡已近三日,身上有三處傷口,其中致命一處乃是在脖子上,被人一劍封喉,一處是在胸前但離心口略偏像是匕首所傷,還有一處……」刑部侍郎面色猶豫,看向高太師。

  皇帝沉聲道:「有話但說無妨!」

  刑部侍郎這才道:「那處是在高公子臍下三寸,高公子的……已經被人切去。」

  那高公子死前豈不是做了太監,這宴上不少命婦,聽聞這等言語忙掩面遮住臉上羞紅,嘉禾也睜大了眼看向李思歸,只是李思歸神色從容,面上依舊冷淡,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高后本就悲痛,聽聞這等事更是怒從心起,「皇上,這殺人者定是與風兒有什麼深仇大恨,才能做出這等折辱之事。」

  皇帝問道:「高風平素都與何人往來,可曾與人結仇?」

  可皇帝不知高風秉性,在座的人當中卻對他的風流韻事多有耳聞,他平素里欺男霸女慣了,又仗著自己家世橫行霸道,如今恰如同養鷹的人被鷹啄了眼。

  高太師更是知曉高風秉性,只道:「犬子即便平素里略頑劣一些,也不該有此一報啊!」

  倒是李翃繼續問道:「高風被害的破廟裡可還留下其他證物?」

  嘉禾站在李翃身側,心中一緊,再次看向李思歸,李思歸似有所覺,望了過來,嘴唇略微動了動,似乎在說「放心」二字。

  果然聽那刑部侍郎答道:「動手那人應是做慣了這些,手腳極其乾淨利落,不曾留下其他證據。而且這幾日風沙頗大,連一路上有過的馬蹄或者車轍印記也全被掩蓋了。」

  高太師只道:「雖如此,可老臣身後二人乃是平素與犬子常往來之人,他們知道一些事。」高太師說罷,向席間看去,似乎是已有了什麼打算。

  席間人亦有私語,只聽人道:「這死法這般難堪,怕是那高風管不住自己的命根子,惹了不該惹的人,被人徇私報復了!」

  「是啊,怪不得李侍郎一開始說那事時還頗有顧忌,原來是為了高太師的臉面。」

  只聽那二人道:「前幾日,高公子在街上看中一女子,有意娶之,誰知那女子只當高公子是登徒子,更揚言要高公子不得好死!小人之言句句屬實,當時街上亦有不少人聽見。」

  高后問道:「卻是哪家的姑娘?」

  那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皆道:「是劉御史的庶女。」

  劉御史忽被提及,滿面怒容,離席跪地道:「陛下容稟,臣的小女為高風玷污,在家中欲懸樑自盡,臣這才得知,然家醜不可外揚,臣一直隱忍不發,豈料竟被人倒打一耙,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嘉禾鬆了一口氣,高太師帶來的兩人她曾見過,當初她和李翃私下相見時便是碰到了他們,她生怕這兩人扯出自己和李翃的事,再聯繫到高風之事上。

  皇帝只覺這事越扯越亂,他本就不願意管,索性將此事交給了二皇子去辦。

  這事便如同插曲一般被擱置一旁,而高后聽聞皇帝命二皇子協理查案頗為不滿,可她卻也說不出什麼,畢竟翃兒雖為嫡長子,但高風是她侄兒,翃兒理應迴避此事。而徐貴妃志得意滿,高后看了更加不快。

  殿中笙弦歌舞,嘉禾卻覺憋悶,和雲翎借著更衣之名離席而出。

  只不過沒一會兒李翃也追了出來,雲翎識趣道:「王兄追了出來,我這個做妹子的若是再霸占著嘉禾,恐怕王兄便要趕人了!」

  李翃失笑,「說不過你,不過我正好有事要同嘉禾說。」

  雲翎道:「好好好,我走。」走出幾步去,又道:「還沒恭喜王兄,不日便要抱得美人歸了。」說完便跑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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