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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魏延這話一出口,便覺錯了,李思歸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就讓他感覺到無形的壓力。直到李思歸抱著人進了屋裡,他才意識到主上對蕭姑娘似乎有種獨占欲,他方才可真是犯蠢了一回。

  李思歸將嘉禾抱到床上,雲姨將帷幔勾起,瞧著他對榻上的女子十分在意,打趣道:「生的倒是不錯,只不過是你的嗎?」

  雲姨不循常理,總能讓他無話可言。

  雲姨給嘉禾把脈,而後收回了手,「這藥好生霸道,如今只有兩個法子。」

  「什麼法子?」

  雲姨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那些春/藥還能怎麼解,要麼是男女燕好,要麼是讓這女子泡在冷水裡慢慢消散體內的谷欠火。」

  雲姨拍拍手,挪出地方,「我這宅子裡正好有這一處廂房,你要是選擇前者,正好給你騰了地方。」

  李思歸平素冷心冷麵,此刻耳朵微不可見的泛著紅暈,雲姨坐到桌前,「想好了告訴我,不過你若是有為難之處也無妨,我這裡可有不少的藥,專治不足之症。」

  「雲姨……」

  雲姨道:「好了好了,不拿你尋開心了。」忽地對門外的魏延道:「傻小子,還不去提水。」

  房中浴桶里已備好冷水,李思歸將嘉禾放進冷水中,嘉禾的手卻握住李思歸的衣角,雲姨咳嗽一聲,「你若是還不走,她可真要血脈噴張了。」

  李思歸出了門去,卻並未離開,而是站在庭院之中,魏延走了過來,道:「這是方才雲姨給的藥膏,說是活血祛瘀,不到三日便會消除。」

  見李思歸看了過來,魏延指了指他脖頸處,李思歸將藥膏一把奪過,魏延連忙閉嘴。

  沒多久雲姨也出了來,打了個哈欠,「年紀大了熬不住,不知道你的這位蕭姑娘什麼時候能解了那藥,她的外衫我給她褪了,我先去睡上一會兒,一個時辰後叫我。」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房中砰的一聲,似乎什麼摔在了地上,魏延還沒有反應過來,李思歸已經大步推門沖了進去,魏延原本也要跟進去,但想到蕭姑娘似乎……只著了輕薄的衣裳,他趕緊停住,轉頭去尋了雲姨。

  嘉禾已經清醒了些,看到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泡在冰冷的浴桶中,她還記得些事情,自己好像要被那高風侵犯,是有人救了自己。她從浴桶中出來,腳下一滑,跌在了地上,便見有人推門進來,她抬眼看去,竟是李思歸。難道救了自己的人,是他。

  李思歸剛要扶她,卻見她身上的衣衫濕透,曲線姣好,玲瓏有致,他轉過頭,將手遞了過去。

  嘉禾咬緊嘴唇,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裡,嘉禾扶著他的胳膊站了起來,身子卻還有些虛弱,又要跌倒,李思歸再無顧忌,將她的身子摟住,嘉禾兩手扶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兩人皆有些怔住,還沒來得及分開,門口雲姨似笑非笑道:「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

  房中,嘉禾換了一身衣衫,長發微濕,雲姨將一碗薑湯端到嘉禾面前,「趕緊喝了,不然明日一準會得風寒。」

  而嘉禾將薑湯喝完,雲姨道:「你們是打算今日在我這裡留宿呢,還是現在就打道回府?我可說好,我自己的寢居從不留外人。」言下之意,他們二人若是願意湊合一間房,她倒是無所謂。

  「我自然要回去,不然舅母會擔心的。」嘉禾情急之下慌忙起身,向雲姨道謝,雲姨卻道:「你要謝的人可不是我。」

  嘉禾也不知為何,自己每每遇到李思歸都有些手足無措,這個人深不可測,可又每次都會幫自己脫離困境,她不敢靠近,卻又無法遠離。

  嘉禾看向李思歸,「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李思歸道:「一會兒再說。」

  雲姨道:「看樣子,你們兩個是都想走了,那我就不送了啊!」

  李思歸的外衫方才為她披著,如今黑衣緊束,嘉禾將身上衣衫取下,遞給他,「你還是趕緊穿上吧,你身子不好,莫要染了風寒。」

  雲姨忍不住笑了,「他身子不好?」

  李思歸瞥她一眼,而後才對嘉禾道:「我無礙,你披著吧。」

  馬車上,嘉禾和李思歸靜坐無言,許久才聽李思歸淡淡道:「我好像提醒過你,小心高風。」

  所以他便自己上了心,一直保護著她嗎?嘉禾卻突然想起另一樁要緊的事,雙手握住李思歸的胳膊,「你救我時,可曾留意……高風的胸前有著蒼龍刺青?」

  李思歸不解她為何這樣問,卻還是回憶了一番,「好像是有,在左胸前。」

  嘉禾心頭一震,「難道真的是他?」

  夏朝之人並不尚刺青之風,而高風卻有,這難道只是巧合嗎?

  李思歸看著自己臂上的雙手,因激動而握得更緊,「和高風有關?」

  嘉禾莫名相信他,將自己心底的猜疑說給了他。

  李思歸還是一貫的鎮定,道:「高風確實有嫌疑,可即便這樣,你也莫要輕舉妄動,高風不足為懼,可輕易動了他,若是沒有處理好便會引來高氏的反噬。」

  嘉禾一時黯然,她終於為哥哥的死找到了線索,可卻什麼都做不了。

  興許是覺察到她的低落,李思歸語聲溫和了些,「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嘉禾心頭一暖,可卻還是婉拒了,「這本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再把你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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