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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瞎想,是我媽。”聶雲霄冷不丁說了一句。

  “啊!”易思甜吃了一驚,“阿姨來過?”那麼簫雲都知道了,她在這裡過夜?

  “阿姨”這兩個字在聶雲霄聽來十分刺耳,“那麼驚訝幹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腦中飛速運轉,易思甜終於代入了“聶雲霄先生是她的前夫”“簫雲女士是她的前任婆婆”這個還未來得及消化的事實。

  “對啊,”她自顧的坐到餐桌邊,喃喃的說,“我都忘了。”

  他冷嗤一聲。

  “那她剛才,有沒有說什麼?”易思甜抱著一絲期待,希望她曾經的婆媳關係處理的不錯。

  聶雲霄推開餐具擦了擦嘴,毫無愧疚感的欺負人,“她老人家對此非常生氣,想必你都聽見了。”

  她當然知道阿姨很生氣,可睡得那麼死,跟頭豬一樣,根本沒聽清內容啊。

  於是悶悶不樂的低垂著腦袋。

  聶雲霄已經進衣帽間換衣服去了。

  易思甜好奇的跟過去,衣帽間裡嚴謹規整的深色服飾還是令她吃驚不小。

  這裡曾經滿柜子的淡色系休閒服飾,全都換成一排排的襯衫西服,萬幸沒有女裝。沒什麼貴重物品,甚至連一支名表都沒有。一旁的抽屜整齊擺放著十分正式的深色領帶,下一層抽屜里隱約看見“人大代表”之類的證件徽章碼成一堆,和過去那些五顏六色的軍隊勳章擠在一起。

  可想而知,這些年他經歷過多大的起伏波折。車禍受傷,離開部隊,放棄夢想。到他曾經最看不上眼的地方上工作,與她結婚,與她離婚。他是如何適應,如何轉變,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她沒有辦法親身體會。

  只知道,他的內心一定十分孤獨。

  易思甜從身後抱住他,單薄的襯衫還能感受到來自他的溫度,她想摟得更緊一點,卻感覺聶雲霄掰開她的無名指,套了一個指環上去。

  她愣愣的鬆開雙手一看,是一枚鉑金指環。

  光面,沒有任何紋路和鑽飾,戴在手指上,卻非常的素淨好看。

  聶雲霄遞給她一隻一模一樣的鉑金戒指,圈數略大了些,和她的一樣,還是嶄新的,他竟然說:“替我戴上。”

  這樣的場景她根本沒有想像過,但它此時此刻卻真實的發生著。

  “你試試,”聶雲霄把戒指放在她的手心,“戴得上,咱們就重新開始;戴不上,咱們就一拍兩散。”

  易思甜趕忙拿起戒指,拉起他的左手,順著無名指滑下去。

  還未戴到指節時,聶雲霄突然握拳,戒指被生生卡在中途,進退兩難。

  易思甜費了點力氣往上推,根本動彈不得。他笑著看她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卻並不鬆手。

  “戴不上……”易思甜真是急得滿頭大汗,聲音都帶了哭腔,“怎麼辦……戴不上……”

  聶雲霄還想低頭取笑她,一彎腰,笑容卻僵在了臉上。

  因為,她真的哭了。梨花帶雨的,手上卻還是堅持著想為他戴上戒指,分明沒有用,卻一遍遍努力嘗試,固執又可憐的樣子簡直讓人於心不忍。

  他俯下|身子,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吻了下去。

  嘴裡還有她眼淚咸澀的味道,此刻的易思甜有些木木的,任人擺布一般,吻起來格外讓人覺得心軟,他有些愛不釋手了,纏綿肆意的吻令小腹有些發熱。

  難分難捨的放開了她的唇,聶雲霄鬆開手掌,握著易思甜的手,連同那枚戒指,緩緩的沿著修長的無名指輕鬆滑到末端,牢牢戴好,“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丟下我。”

  就像在舉行結婚儀式,易思甜還是沒出息的被感動哭了。

  “被告人,易思甜。現由原告人聶雲霄對你的犯罪事實進行陳述,你是否需要陳述?”

  “……”嚴肅的氣氛令易思甜當即愣住。

  “2010年除夕夜晚上十一時三十七分,被告人與原告人發生一起嚴重交通事故。原告人危在旦夕之際,被告人以結婚為誘惑條件令原告人成功脫離危險期,卻在康復期間又以‘當上師長咱們就結婚吧’為鼓勵條件拖延承諾兌現時間三個月。原告人供述是否屬實?”

  “……”她怎麼知道?

  “不回答即表示默認。”聶雲霄義正詞嚴,“出院後,在得知原告人的身體條件不再符合飛行資格的時候,被告人巧舌如簧,並不斷以美色|誘之,令原告人脫離軍隊,最終當原告人在K縣任職縣委副書記代縣長的時候,兌現承諾,領了小紅本。原告人供述是否屬實?”

  “……”易思甜聽得入了迷,哪曉得回答。

  “現開始辯論時間。被告人,你是否承認,在與原告人長達一年多的兩地分居,嚴重聚少離多的婚姻生活里,產生動搖,而以個人事業為由,堅持不為原告生孩子?並在受到有前科的男上司蘇易昊的舉薦後,毅然決然的離開原告人,還故意去了原告人因政治身份不方便去的台灣工作。案件發展到最後,被告人為繼承曖昧對象蘇易晟的所有股票,甚至不惜與原告人解除婚姻關係,破壞約定!嚴重構成詐騙他人感情罪,被告人,你是否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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