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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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陪她一陪,廖十六老爺覺得自己隔夜飯都要吐出來,想反對卻被那婆拉進屋裡,推到床上就騎上去。()

  廖十六老爺此時身冷如冰,哪還像方才一樣興致勃勃,婆蹭了兩噌,見那東西冷冰冰軟塌塌的,怎麼能用?不由鼻里哼出一聲,也不來就從腰裡掏出一個紙包,把裡面的藥塞進廖十六老爺嘴裡。廖十六老爺欲待不咽,可那藥十分香,不由自主把藥咽。那根棍竟不聽話地起來,婆見了,往上面吐口吐沫就把棍往裡塞,嘴裡哼哼唧唧,身起伏不住,十分快樂。

  廖十六老爺棍熱似火,身體如冰,眼裡的淚早已流出,哪有平日做這件事的快樂心情?倒像被雨打的梨花一樣。這婆玩了半響,這才放過廖十六老爺,從他身上來,見廖十六老爺流淚就點他一指頭:「哼,你還真當是老娘占了你的便宜,就你這樣吃了藥也撐不過一刻時候的,還想出來做這種事?」

  廖十六老爺用枕巾擦一淚才咬牙恨道:「你,你還……」說著廖十六老爺轉又心酸,婆慢條斯理穿著衣衫:「銀,十兩銀,否則的話,我就嚷到大家都曉得。」廖十六老爺恨不得把她給殺了,不得不穿好衣衫去拿銀。

  庵主見眾人走了,婆又把廖十六老爺拖進屋裡,急忙喚小尼姑來掃地,以後再不能見了銀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這樣的事多來幾回,真是把人老命都嚇脫。掃地庵主聽到裡面傳了激戰之聲,不由在肚裡腹誹幾句,這廖十六老爺嘴上說著,可還不是上了,這樣的男人,實在是。

  庵主正在那腹誹,就見門拉開,廖十六老爺走出來,急忙上前道:「廖老爺,廚還是備了酒飯,您要不要?」廖十六老爺啐庵主一大口:「酒飯,什麼酒飯?那婆非要十兩銀,我今兒沒備銀,還是從你這裡先借十兩。」

  庵主提到銀兩字,那臉色就變了,坐在台階上就道:「我這小庵,就來的人少,你今兒還要銀,我怎麼給?」廖十六老爺怎不明白,嘆口氣拿起旁邊沒收進去的紙筆就寫了一張條:「這是二十兩,你明兒進城去我家支。」說見庵主還不肯動身,廖十六老爺又拿出一塊玉佩:「這權且當做當在你這裡,到時拿了銀,你把這給他們就是。」

  見有了抵押之物,庵主這才收了兩樣東西,往屋裡取了十兩銀給那婆,那婆接過銀錠,上牙一咬,見不是鉛銀,這才笑嘻嘻走了。廖十六老爺經了這麼一場,也不敢再多留,出門上馬離去。

  綠丫和秀兒陪著眉姨娘回城,提起庵里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還不曉得廖十六老爺怎麼脫身呢。眉姨娘卻有些悶悶不樂,綠丫忙道:「姨娘,以後啊,少來往就是。」

  話是這樣說,但自己的爹娘,總是有些指望的。眉姨娘的眼低垂,秀兒已經道:「姨娘,我說一句您別放在心上,您爹娘家裡,也不是只有您一個人的,要還有些疼愛,自然能來往,可現在,貪得無厭,只怕把你的那些東西都奉上,他們還要嫌你給的晚了些。就像……」

  秀兒想說就像綠丫家一樣,但還是忍住沒說。眉姨娘怎不明白,掀起簾一角瞧著自己娘乘坐的那輛車,以後,就真是孤零零一個人了。想起這事,眉姨娘有些心酸,把簾放,又怕綠丫和秀兒擔心,抬頭對她們勉強一笑:「我曉得的,這父母緣薄,也是有的,很多年前,那時我還伺候夫人呢,遇到一個高僧,那高僧就說我這輩,能享榮華,但父母女緣就極薄。我那時年紀小,以為得享榮華就好,可是沒想到,我還是有一份貪心。」

  誰不想樣樣有呢?秀兒和綠丫對看一眼,可是這世上能做到樣樣有的,又有幾人?車到廖家,眉姨娘車,她娘已經趕著了車,追上女兒道:「眉兒,我……」

  眉姨娘瞧都沒瞧她一眼,而是對迎上來的老王道:「收拾行李,明兒就把他們送回去,以後,一年往那邊送二十兩銀就是。」一年二十兩,也算他們生自己一場。從此之後,就再無需來往。

  眉姨娘的娘聽的這話,嘴巴立時張大,接著就道:「眉兒,原先,一年可是五十兩的。」眉姨娘已經邁進門裡,冷冷地道:「我是個寡婦,自然要減少。況且鄉地方,雞魚肉都是便宜的,一年二十兩,你們兩老,也夠了。銀多了,得你們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說眉姨娘再沒回頭,她娘想追上去,但被人攔,回身又見綠丫和秀兒兩人站在那,面上似有諷刺之意,轉而不生了些慚愧,掩面跟著小廝往房去。

  見眉姨娘如此行事,綠丫和秀兒這才放心,上車各自回去。將到家時,秀兒才道:「方才眉姨娘說樣樣想要,未貪心,可我覺得,綠丫,你現在差不多就是樣樣有了,我有些嫉妒你呢。」

  綠丫把秀兒的手握在手心:「你的錦兒不也是很好?至於父母,你不是拜了我娘做乾娘?我娘成日念叨你呢。」綠丫這話讓秀兒臉上又重有光澤,可是有些事,如果沒想也就罷了,現在已經想了,怎麼才能讓它不想呢?秀兒瞧著街上繁華景色,不由想起石大爺,那日之後他就再沒來過,可見男人還是大多靠不住,若有誠意,怎麼會那樣就走?

  車先到了秀兒那裡,秀兒有些心事重重地車,剛進店裡,尚媽媽就迎上來:「王姑姑,不好了,有人來尋你。」什麼樣的事才能讓尚媽媽說出不好?秀兒皺眉抬頭,櫃檯前一個男已經轉身,瞧見秀兒先往她身上打量一這才上前行禮:「你就是馮屈氏?」

  縱然秀兒已經改姓,可聽到這一聲,還是忍不住顫抖了這才對這男道:「足錯了,我自姓王,哪裡來的馮屈氏?」這男人並沒被秀兒這話給糊弄住,只是淡淡一笑:「你一定不記得我了,當初大哥帶你回來時,我曾見過你一面。」當初,原來是馮家的人,秀兒深吸一口氣坐到椅上才抬頭對這男道:「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我有放妾文在,並不再是馮家的妾室。馮家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

  馮三爺點了點頭才道:「話雖是這樣說,可是你的女兒卻是大哥的孩,現在大哥已經過世,爹娘的意思,是讓我把侄女兒帶回去,好生養著。」

  「憑什麼?」秀兒聽到要把錦兒接走,立即怒視馮三爺,聲音也由不住提高:「再說當日,我生的那個女兒,夭折了。」馮三爺依舊不動:「這種話,只是哄哄別人,哄不了明眼人。當時大哥做了此事,一直瞞著爹娘,爹娘也只當這孩夭折了,可是大哥過世之前,才說出實情,還逼著大嫂發誓,接回孩後,讓大嫂必要視為親生。當年你逃走,不過是因大嫂薄待。現在你有了好處,大哥又寫過放妾文,自然不會讓你再回馮家。可是侄女兒是馮家骨血,天沒有從母而不從父的道理。撫養大哥的遺孤,是我們該做的事。」

  「送客!」馮三爺說一句,秀兒就覺得自己的心像被剜了一塊,自己的女兒,自己的掌上明珠,怎麼可以被這樣帶走?馮三爺當然曉得自己三言兩語,不會讓秀兒交出孩,可是此時又需要錦兒回鄉,不然的話,就要自己的女兒去頂缸。聽了這話也就起身:「你若不願意,那我們只有上公堂了。」

  一旦上了公堂,那就是馮家穩贏,天兒女,只有隨父沒有從母的,秀兒想到這句話,心頭煩躁起來,但還是對馮三爺道:「我早已不是那無知村姑,這樣的話並嚇不倒我,您還是請回,回去告上令尊令堂,錦兒並不是他們的孫女,他們的親孫女,早已夭折,錦兒是我在半路閃過撿的。」

  馮三爺又是一笑:「方才我已經遠遠瞧過孩,那孩眉眼都很像馮家人,所謂撿來之說,半點都騙不了人。至於是否馮家骨血,馮家人自然有法。你還是把孩抱出來,讓我帶走,不然的話上了公堂就難看了。」

  「關門,給我拿掃把把人趕出去!」秀兒只覺得心中氣血翻騰,再和馮三爺說一句話,就要噴血,只是大喝一聲。小荷在外面聽見,真的拿著掃把走出來。

  馮三爺往後一退,退到外頭:「你越慌亂只能證明我說的的對的。至於別的,馮家雖不是什麼大族,可在這京中也有幾個姻親,並不是隨便被人拿捏的。」

  說馮三爺就離開,秀兒這再也撐不住,一口血就噴出。嚇的尚媽媽急忙上前扶住。秀兒噴出這口血,感覺自己心裡鬆了些,搖搖手道:「等我想一想,還有什麼事能阻止?」

  「世人都愛骨血團圓,這樣的事,就算是去求那些,可他們若聽的那家大娘不再薄待錦兒,定會覺得錦兒歸宗甚好。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勸你放手。」小荷跟隨秀兒去那些高門大戶走了這麼兩年,再不是當年什麼都不知道的鄉村姑,憂心忡忡地勸秀兒。

  不,女兒一定不能給馮家,馮家那邊就算待她再好,也比不上自己這個親娘。秀兒的心雖慌亂,但還是能清晰明白這點。

  「除非,」尚媽媽在旁邊道:「除非,王姑姑立即嫁人,您有了丈夫,錦兒也就有了父親。繼父如父,馮家那邊就算再囉嗦,可只要繼父把錦兒上在這邊的族譜,視為親生,官府也會斟酌。」

  一邊是生母繼父,另一邊是嫡母,官府會偏袒生母繼父這邊也說不定。秀兒不由苦笑:「原來我繞來繞去,還是要去求個男人,可是,我要嫁誰?誰又肯娶我?」

  尚媽媽躊躇一才道:「其實眼前就有個人,石大爺是個忠厚的好人,不如……」後面的話秀兒明白,接著秀兒就搖頭:「這不成,不過是權宜之計,再說,再說,我……」

  尚媽媽拍秀兒的手一:「一邊是骨肉分離,另一邊是你受些委屈,難道你不肯為錦兒受些委屈?先不說石大爺是個忠厚好人,就說內院都是女做主,他就算想薄待又怎麼薄待?」

  因此,只有去嫁石大爺了?這門親事看在外人眼裡是極好的,可看在自己眼裡,秀兒還在徘徊,小荷已經道:「哎呀,既是權宜之計,不如這樣,等這件事過了,就堂求去,豈不是……」

  尚媽媽一巴掌打在小荷肩上:「胡說八道的丫頭,婚姻大事,何等要緊,要你這樣胡作非為?」秀兒的眼裡卻露出喜色:「這樣也未嘗不可。」

  尚媽媽還要反對,秀兒已經一拍桌:「小荷,你去石家,尋石大爺,就說我要尋他有事。」小荷哎了一聲就跑出去,尚媽媽已經白秀兒一眼:「王姑姑,這種事情,哪能胡做?」

  秀兒決心是很快的:「尚媽媽,你也曉得,那些女人家會的事,除了針線梳頭旁的我都不會,我只曉得串門走戶,賺些銀錢養活女兒。你要我坐在後院,我是過不去的。」

  石大爺已經走進來,小荷去喚他時,他簡直是一喚就來,聽到秀兒這話就急忙道:「你若能嫁我,我定不會讓你坐在後院,還是像平日一樣。」

  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秀兒聽到這句話,心裡十分喜悅,但接著這喜悅就被焦慮占據,這件事,正經來說,對石大爺這個人,是種侮辱,可若不做此事,女兒就要從自己身邊被帶走。

  秀兒還在徘徊,尚媽媽已經開口:「石大爺,好事,大好事,你肯不肯娶我們王姑姑。」石大爺不料竟是這麼件大喜事,就跟在冬日裡吃了一個剛從灰里刨出來的熱芋頭一樣暖呼呼的:「願意,當然願意,可是你不是……」

  「這不過是權宜之計。」既然已經說出口,秀兒也就丟顧忌,對石大爺說了前後原因,聽到這個原因,石大爺又像被什麼東西打了一,那張嘴張開就合不攏。秀兒說部,覺得這顆心也就放,只是對石大爺道:「我曉得,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我,沒有旁的法了。」

  說著秀兒就忍不住流淚,自己的女兒要這樣離開自己的話,那真是活活地剜了自己的心肝去,怎麼捨得,怎麼捨得?從此後,就算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

  「娘!」錦兒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接著錦兒就跑到秀兒跟前:「我不要回馮家,我不要去見大娘。娘,你也不要為了我委屈,我去求三叔,求他不要讓我們母女分開。」

  說著錦兒就往外面跑去,秀兒一把把女兒拉到懷裡,眼裡的淚就撲簌簌落:「有娘在,娘不會讓你離開娘的。」錦兒和秀兒這一哭,就把石大爺的心哭亂了,他的手握緊了又鬆開,接著就問:「嫁我,真的委屈嗎?」

  尚媽媽急忙把眼裡的淚擦一才道:「不委屈不委屈,委屈的是您,不過……」石大爺嘆氣,誰讓自己喜歡上了呢?甚至,會喜歡的想為她翻山越嶺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他蹲到秀兒身邊就道:「別哭了,我娶你,不過之前先要說一句,這婚事,不是權宜之計,我想,你一定會做一個好妻好母親的。天沒有隻有一種形式的好妻好母親。」

  秀兒從沒聽過這樣的哈,錦兒眼裡帶淚地瞧著石大爺,突然點頭,接著就在石大爺面前跪:「女兒拜見爹爹。」石大爺年過三十,別人都兒女成行甚至要操心兒女婚事的年齡,而石大爺還在為討續弦操心,聽到錦兒這聲嬌脆脆的爹爹,石大爺不知不覺心裡樂開了花,原來被人叫爹爹的感覺,是這樣的。

  事不宜遲,況且還要防備馮家,三日後就是好日,石大爺回去請媒婆,讓人寫帖,也不爭什麼嫁妝聘禮,一切從速。

  「什麼,秀兒要成親了?」綠丫拿著帖,再瞧著日,覺得是自己在做夢,這喜日就在明日,就算是現去說,也說不得那麼快?送帖的是尚媽媽,她笑著道:「其實人您也認得,就是那個常來買胭脂水粉的石大爺,算來,也認得一年多了。」

  不,不,綠丫把頭搖了搖,這件事總是透著蹊蹺,她抬頭瞧著尚媽媽:「你實在和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的話,前兒我們還去一起燒了香,半個字都沒聽她提起。」

  「就是那日定的。」尚媽媽道:「說起來,只要三六禮都齊,今兒定親明兒出閣的我也見過,就這也算不得快。」那是因為別人家有事,才會這樣迅速,綠丫一想到有事就對尚媽媽道:「秀兒遇到什麼事了?你糊弄別人也就罷了,對我,可千萬不能糊弄。不對,我該去親自見秀兒,不然的話,你們也不會和我說實話。」

  說著綠丫就命人預備轎,帶了人就往秀兒那邊行去,一到地方了轎就嚇了一跳,這門前已經停滿了轎,看來這收到帖的人家不少,都是來賀喜的。

  綠丫走進裡面,果然已經坐了滿滿一堂屋的人,那些太太奶奶們,正對秀兒說著恭喜的話,還有人笑著說誰這麼有福氣,能娶得秀兒?娶了她,就跟娶了個把家手回來。

  秀兒坐在那裡,已經換過衣衫,不再是平常裝束,看起來倒比原先多了幾分容色。瞧見綠丫進來,也有人對綠丫說恭喜,綠丫應酬幾句,等來賀喜的人都散了,這才問秀兒:「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就要嫁了?」

  「這不是你說的嗎?這嫁了,夜裡睡不著,也有人陪著說說話,談談心,得寂寞。」秀兒的回答讓綠丫啐她一口:「少來這套,前兒我說這話時候,你還笑我,說就這樣離不得漢?怎麼這會兒,你就要嫁了?」

  秀兒抿唇一笑,小青已經進來報,榛來了。秀兒哎呀了一聲:「倒沒想到把她也趕來了,倒是我的罪過。」

  「什麼罪過?我聽的這話,連問了三遍才曉得就是你。偏偏又有什麼習俗,這懷孕婦人不能去新房,我這才趕來瞧你,不然的話,我這一日都不安心。」

  綠丫起身把榛扶了坐,笑著道:「我也正在審她呢,你來的正好,我們倆,一道審。」見綠丫榛並肩坐,兩人都只往自己身上瞧,秀兒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得,你們審什麼?只許你們有丈夫有兒女,我就不許?」

  「自然不是不許,只是這事太過蹊蹺,要曉得,前兒可是誰還口口聲聲,有錦兒就夠了。」榛立即識破秀兒的掩飾,出口戳破。

  「也是為了錦兒,不然,我也不會嫁。」秀兒曉得能瞞別人,瞞不過面前兩位,嘆一聲把實情說出。兩人聽的嘴半日都沒合攏。

  榛已經道:「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並不是沒有法。到時讓……」秀兒阻止住榛:「我也曉得,這事若你們出面,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我自從回京,累你們花了不少銀,還多出了許多人情,別的事情也就罷了,這人情欠了,就難還。」

  「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隨便嫁人,你這嫁的是什麼人?他待你好不好,這是婚姻大事。秀兒,你聽我們說。」綠丫聽到原因如此,自然也要反對。

  秀兒已經抬起手:「我曉得你們要說什麼,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況且那位石大爺,綠丫你也見過的,也不算什麼壞人家。而且說句你們不能聽到的話。我旁的沒有,悍婦手段還是有幾樣的。到時嫁過去,他真要待我不好,難道我還能任他宰割不成?綠丫,榛,我就不是那樣軟弱可欺的性,你們又不是不明白。」

  秀兒這樣說,是要安綠丫和榛的心,綠丫和榛卻聽的更不安心起來,綠丫再次開口:「這半路夫妻,比不得發夫妻。秀兒,你要歡歡喜喜嫁人,我自然歡歡喜喜送你,可為了這件事……」

  秀兒抬手阻止綠丫:「綠丫,我為了錦兒,什麼事都肯做的。」看這樣,是勸不來了,綠丫眼裡憂慮更重,榛卻是別樣心腸,等告辭出來,榛拉了綠丫上了自己的車方道:「方才當著秀兒,我不好說,現在她不在,我仔細想想,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的不靠譜。」

  綠丫瞧榛一眼不說話,榛笑著道:「聽我和你細細說。」還要細細說,綠丫不由靠過去,聽榛細細分解,聽了才一點頭:「但願能像你說的那樣。」榛抿唇一笑並不說話,這緣分說不清楚,誰知道呢?

  縱然綠丫憂心忡忡,秀兒還是在第二日披上嫁衣,坐上花轎出嫁。綠丫送走秀兒,正在那瞧人收拾,就見馮三爺走進來,瞧著周圍有些奇怪地問:「這店裡的掌柜去哪兒了?」綠丫已經在小荷那裡知道馮三爺的體貌,見他問就道:「掌柜的今兒辦喜事,怎的,你要去送禮?」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這文還有十八章就了,頓生不舍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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