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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非心裡一顫,他蹲下身,掰過他的臉,認真的說:「當時你也只是一個孩子,為何要有拯救世界的勇氣?我想現在,與其說對不起,你與自己和解,才是她們最想看到的。」

  程墨輕輕的笑起來,拿下謝非的手握著,然後扭頭看向墓碑:「媽,新語,這位叫謝非,是我……今生摯愛之人。也是最會哄我的一個人,他總讓我去相信外面世界有多美好。」

  謝非捏了捏他的手:「那你相信了嗎?」

  程墨微微歪頭,笑如春風拂面:「信了啊。所以,我努力的從深淵裡爬出來了。」

  謝非眼睛裡溢滿笑意,他對著墓碑鞠躬:「媽,新語妹妹,程墨也是我這輩子摯愛,我會與他攜手共度每一分一秒,你們放心。」

  程墨揚起眉:「……」

  這麼直接就叫媽?

  謝非看出對方眼裡的揶揄,他衝程墨咧嘴,一臉無賴樣。

  程墨好笑站起身,然後對謝非說:「來這邊。」

  程墨往左邊走了幾步,走到旁邊的一個無字墓碑前。靜靜的看著。

  謝非沉吟片刻,問:「這是……你父親的墓吧?」

  程墨神色平靜:「嗯。」

  「也是趙文奇立的?」

  「只能是他了。」

  謝非嘆道:「這個趙文奇,早知道如此,當初何必做那樣的事呢?」

  程墨搖搖頭:「誰知道呢。」

  程墨跟之前一樣,在這塊碑上寫上了「父親,程靳言之墓」。

  然後對著墓碑說:「爸……對不起。」

  謝非剛想安慰他幾句,只見程墨又從袋子裡拿出一個鐵杵,然後在墓碑後面就挖了起來。

  謝非:「。」

  這聲對不起是幹嘛?是為了挖自己父親的墓?

  謝非也只詫異了幾秒,他突然想到,程墨說過今天來找證據,那麼程墨這麼做,是不是證明證據在程靳言的墓碑下?

  謝非想到此,趕緊拉住程墨,接過工具:「我來挖。」

  程墨鬆開手,清冷的冒了一句「:撅我爸的墳,不怕我爸找你?」

  謝非笑:「來了正好,正好我給咱爸下個聘禮,讓他給我做個見證,他兒子我要了。」

  程墨突然笑出聲:「膽大妄為。」

  謝非揚著笑臉卻又說道:「咱爸肯定喜歡我。」

  程墨白他一眼:「美的你。」

  正說著,謝非停下了,抬頭看程墨笑道:「挖到了。」

  謝非扒拉乾淨泥土,從那坑裡拿出一個瓶子。這瓶子擰著蓋子,裡面有一個類似u盤的東西。

  「怎麼打算?拿回去還是交給老閆,或許當年的案子還能多要點說法。」

  程墨捏著那個u盤看了一會,淡淡地說:「不用了,放回去吧。」

  謝非不解。

  程墨輕輕地說:「趙文奇將這個放在他的墓里,是想給他自己一個人贖罪的機會吧。」

  謝非將瓶子埋回墓碑下,低聲說:「罪如果那麼好贖,就不需要法律了。罪惡這東西襲擊的可是人類的靈魂,有一就有二。」

  程墨長嘆一聲:「醫治罪惡的正確方法就是與之鬥爭。所以……謝隊長,再接再厲吧。」

  **

  兩人離開墓園時,接到了閆志興的電話。要他們晚上去參加慶功宴。

  兩人慢悠悠地到了地方,就迎來一眾人的熱烈矚目。

  閆志興欣慰的拍了拍程墨的肩膀:「好孩子,受苦了。」

  程墨淡淡地笑:「我們有共同的目標而已。」

  「是,還好有你和老錢的共同努力。才將費岑為首的犯罪組織一網打盡。」

  「程墨老師,你不知道,這個費岑真的是個天生的惡棍……」

  二毛來了勁,絮絮叨叨地說起來。

  費岑,這個人,其實遠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年輕。他的一切資料都經過篡改,費岑的真實年齡已將近40歲。他本身就是一名心理學研究者。

  十幾年前,費岑就加入了犯罪組織。費岑在幾年間就完全滲透了這個組織,並取而代之。不知出於什麼想法,費岑在掌控組織後,第一時間決定進入國內市場。

  費岑在一個心理學交流會中,得知了程靳言所在研究中心研發的心理治療項目。他對此項目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找上了程靳言,卻被拒絕了。費岑又把心思打在了趙文奇身上。

  當時的趙文奇是最好的突破人選。因為他雖不是項目核心人員,卻是參與人員,對項目情況有一定了解。

  而且,趙文奇當時急缺錢。趙文奇的妻子患了重病,需要換心臟。

  所以當費岑說,如果說服程靳言合作的話,他就幫他支付這筆錢,還能幫他找到匹配的心臟。

  趙文奇本來是不同意的,他跟程靳言多年好友,他知道程靳言的為人。多看重這個項目,更何況,這些人來路不明,不知道想用項目做什麼。既然程靳言拒絕了,肯定有他的理由。

  但是當醫生下達了病危告知的時候,趙文奇妥協了。他去找過程靳言好幾次。甚至說明了現在的困難,程靳言卻說,這錢他可以出。

  但是對趙文奇來說錢只是小事了,他更需要一枚合適的心臟。

  趙文奇走頭無路後,費岑給了他一個手錶,告訴他,這個可以幫助他。

  也正是這枚手錶,給程墨一家帶來了滅頂之災。而趙文奇的妻子因為排異反應,並沒有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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