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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哦。

  她給他塗了那麼厚一層身體乳呢,不滑才怪。

  「你到底要不要給我講!」

  這種故事,她越來越精神。

  「好,重新講。」容懷宴見容太太要炸毛,薄唇微抿起一抹淡弧,隨即斂下。

  望著懷裡少女長睫閉上,做出一副認真聽睡前故事的模樣。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想到白日裡她心疼的眼神,原本捏著纖細後頸的指尖,落在眼尾,似是隨意撥弄了一下她的長睫。

  在顧星檀發脾氣之前。

  清冷若潺潺流水的聲線終於響起:「從前,有一出身於百年世家的小男孩,被家族寄予厚望,所以他從小便活在學習各種技能之中,幼時他也曾為此向父母撒嬌,父母卻說,這是他身為世家長子,應該承擔的責任與義務,不能撒嬌,不能喊累,更不能哭。

  小男孩信了,再也沒有向父母喊累過,即便學業再重,也咬牙堅持下去。直到,他的父母聽信算命之言,懷疑小男孩克了弟弟,導致弟弟病弱,毫不猶豫地將年僅三歲的他送走。」

  而他們一家三口,天倫之樂。

  男人玉質的聲線愈加低,顧星檀眼睫輕顫,似是半睡半醒,下意識問:「後來呢?」

  「小男孩怎麼樣了?」

  容懷宴將她臉頰一側的碎發拂到旁邊,輕聲道:「後來,小男孩的爺爺把他接到身邊教養,再後來,他成了合格的世家掌權者,而那些人,如今也在他掌控之下生存。」

  於是,成了所有族人眼裡,藐視親情,冷血涼薄之人。

  顧星檀往他懷裡靠了靠,低喃道:「那可真大快人心。」

  所有人都說他冷血,涼薄。

  可誰又曾記得,那個三歲之前,活潑可愛會撒嬌的小男孩。

  清冷月光沿著落地窗,一半灑落至男人淡漠疏冷的側顏,清清透透的眸底,沒有半分情緒。

  過了許久。

  月亮被烏雲吞噬殆盡,一切陷入極致的黑暗。

  確定她熟睡,容懷宴鬆開懷裡曼妙柔軟的身軀,起身將窗簾合上,才拿著手機往客廳走去。

  依稀能聽到他平靜安排:「明天你去墓園……」

  ……

  顧星檀睡得正熟,意識尚在懵懵懂懂之間,忽然一具肌理分明的男性身軀,將她按在了床鋪之間。

  熾熱熟悉的體溫,瞬間席捲而來。

  清晨室內暗淡。

  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鑽了進來,恰好打在床尾那從真絲薄被露出來的精緻瑩潤的腳踝之上。

  少女玉珠似的腳趾微微蜷縮,透著點粉嫩的白,正無意識地一點一點蹭著同樣綢滑的黑色床單。

  顧星檀濕潤紅唇微啟著,掙扎著睜開雙眸。

  入目便是一雙幽邃深暗的眼眸。

  此時男人額角浸著水珠,蓬勃的肌肉線條,染著清晰可見的艷色。

  顧星檀有起床氣,小臉皺巴巴的不開心:「大早晨幹嘛呀?」

  是不是有毛病。

  晚上不做。

  大清早鬧她。

  「容太太,海棠要早晨澆水。」見她醒來,容懷宴順勢撈起容太太纖軟嬌軀,微灼的薄唇在她耳畔廝磨了會兒,不疾不徐補充,「而且要澆透,不然會枯萎。」

  枯萎?

  他枯萎,仙女都不會枯萎!

  顧星檀咬著下唇。

  然而顧小海棠卻似是真的需要水一樣,汲取著『養分』。

  完全不受她控制。

  顧星檀眼睫掀起,遲鈍地望著懸在上方、浸透著薄欲的俊美面容,感覺自己像是被分割成兩部分,一部分是理智,一部分是渴望。

  最後,還是主動吻住那一抹貫穿喉結的白色痕跡。

  ……

  事後,顧星檀一直摸容懷宴的脖子。

  指腹貼著男人輪廓線優越的下顎,一路滑至喉結位置,來回摩挲著那道極淺極淺的白色傷痕。

  女子指尖軟而柔嫩,沾染著暖意,容懷宴被她摸得喉結微微滾動,眼眸低斂,松松圈住那亂動的纖指,無意般放在掌心把玩:

  「容太太今日對容某脖頸很感興趣,是在想什麼壞主意?」

  顧星檀腦海中憶起的卻是昨晚那個故事,指尖若無其事地在他掌心撓了撓。

  「周末有空嗎,我們出去玩?」

  怕容懷宴不答應,又補充了句,「我們還從來沒有約會過。」

  約會?

  容懷宴細品了一下這個詞,片刻,淡而清晰的嗓音響起,「好。」

  顧星檀眼底划過一抹驚喜。

  「答應了,不許變!」

  「拉鉤!」

  看著少女伸出來的那根尾指,從身後環抱著她倚靠在床頭的容懷宴,慢慢坐直了身子。

  明明很幼稚。

  卻還是同樣伸出尾指,與她的勾纏在一起,晃了晃:「不會變。」

  後來。

  那道穿透縫隙而來的陽光下。

  男人明晰指骨撩起少女散落在脊背的髮絲。

  似是無意,薄唇烙下輕若無物的一個吻。

  光影交織。

  恍若虔誠。

  這幾天顧星檀心情不錯。

  就連遲鈍的雲曜都發現了。

  修復工作室小院子涼亭。

  雲曜再次來投餵南稚,望著她小臉鼓鼓的樣子,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

  差點讓南稚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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