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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懂懂!」
「懂!必須懂,磕得都是風景罷了!」
「……」
南稚看得一臉懵逼:不是?
她上次說高山白雪和春日海棠般配的時候,他們還不是這幅嘴臉。
說好的?
這不符合大自然規律呢?
都這麼雙標狗?
南稚微博跟個瞎幾把磕糖的狂熱粉絲一樣,網友們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兒。
但是營銷號不同!
尤其還是百萬營銷號,帶頭磕。
短短几分鐘。
他們連超話名都想好了——
【雪花棠CP】
高山白雪和海棠花,甜死人不償命,等於『雪花糖』沒毛病。
南稚:「???」
過分了。
是有人連結了她的腦電波吧?
楓湖居,主臥。
容懷宴一回來,便去洗澡。
顧星檀小臉繃緊,盤腿坐在沙發椅上,雙手環臂,睨著披著薄薄黑色睡袍,從浴室出來的男人。
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分外冷艷。
明顯是被他氣到了。
偏偏容懷宴還不哄她,反而神色自若地走向偌大的床。
空氣中陷入寂靜。
容懷宴修長身姿停在床邊,望著霸占了他枕頭的那隻白色毛絨兔子。
沉吟幾秒。
男人指尖將兔子耳朵拎起來,慢條斯理走向顧星檀,在她面前晃了晃:「兔貴妃好大的威風,初一這樣的大日子,也敢爬女王陛下的龍床邀寵,沒規沒矩。」
似笑非笑道,「陛下還不把它打入冷宮。」
顧星檀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限量版小白兔被容懷宴沒輕沒重的拎著耳朵,終於繃不住了,半坐起來,一把抱住兔子,瞪著他:「該進冷宮的是你!」
容懷宴任由她搶過『兔貴妃』,彎腰輕輕鬆鬆將女王陛下橫抱起來:「我這就伺候陛下沐浴就寢,務必讓您回心轉意,忘記兔貴妃。」
第55章
「油畫教程」
兔貴妃飄在浴缸水中,原本蓬蓬的毛毛,已經可憐巴巴的黏在一起。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搶到的限量版!
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我們兔貴妃身價高著呢,全球就限量三隻。
顧星檀雪白的足尖踩在濕漉漉的地面,伸手想要去搶救:「兔子!」
卻怎麼都碰不到。
兩隻纖細手臂,被牢牢扣在浴缸邊緣。
男人音色蘊著啞:「明天讓廚房給你做紅燒兔頭。」
顧星檀:「!!!」
意識模糊時,她隱約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容懷宴每次出差回來,都會要得極多。
不說三天三夜,最起碼也得用光整整一盒五隻裝小雨傘。
但是。
這次居然只克制地在浴室做了一次,還是沒好好進行各種花樣百出的前戲,草草開始,草草結束。
除了這一次的時間依舊有點長之外,處處都透著奇怪。
後來,果然如她猜測。
容懷宴這兩天,每天都早出晚歸,住在同一屋檐下,居然沒撞見過。
更別提教她畫畫。
忍了兩天。
第三天顧星檀忍不了,大半夜忍著睡意,想等他說清楚。
然後——
管家來消息:先生工作繁忙,這幾天要住公司。
「???」
要不是晚上能感覺到他還會抱著她睡,顧星檀真懷疑這是什麼冷暴力。
要麼就是出軌前兆!
倒是南稚得知這件事後,忍不住以拳擊掌,「嗨呀,老師你就是當局者迷。」
「想想看,容總出差回來, 第一件事就是來國家博物館看老婆。」
「誰知道老婆非但不願意給名分也就算了,居然還跟男明星『眉來眼去』,這誰能忍!」
「尤其容總天之驕子,自尊心肯定受挫了。」
「你得哄!」
「而且必須用心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只是在使小性子?」顧星檀眼睫微微撩起,隨口總結。
南稚梗了秒:「……」
這個總結,好像也沒毛病。
只是容總使小性子,怎麼都覺得怪怪的。
顧星檀眉心輕輕擰著,「小心眼。」
原來到現在還記著。
南稚小聲逼逼:「是吃醋吧。」
讓她相信容懷宴吃醋?
不如相信容懷宴只是占有欲發作了,小心眼罷了。
還有一星期。
館內舉辦的小型修複比賽即將開始。
想到這裡,顧星檀就很頭疼。
只要容懷宴不在她身邊陪著,她甚至連用手畫畫都做不到,到時候怎麼應對比賽。
顧星檀想過了。
按照館內那些年輕修復師的水平,館長出的題目,應該不會太難。
攤開自己雪白柔嫩的手心,看了許久。
或許——
她是有機會的。
「怎麼才是用心哄?」
顧星檀不恥下問。
她哄過無數次容懷宴,好像從來沒有動過心思,這次神使鬼差地問出口。
南稚:「送禮物?」
「容總缺什麼,就送什麼。」
顧星檀思忖足足三分鐘,最後面無表情:「他什麼都不缺。」
卻見南稚嘿嘿一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