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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付這種人,簡直讓人束手無策,不知從哪方面著手。

  最後,她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睡、服、他!

  一小時後。

  顧星檀帶著一身朦朧水汽從浴室出來,真絲睡裙的細帶勾勒出薄而白嫩的骨骼曲線,帶著點熟悉的懶散調調,浸著骨子裡透出來的瑰麗旖旎。

  入目是早已上床的容懷宴,也洗過澡的緣故,男人烏黑短髮貼在額間,白色浴袍微微敞開,露出大片線條優美的腹肌,整整八塊,排列清晰又惹眼。

  少了幾分端方,多了散漫不羈。

  此時上半身倚了軟枕,隔著薄被的膝蓋上,放著一本極厚的金融學書,在暖黃光線下,半開書頁上那淺綠色的噴霧瓶,格外扎眼。

  「過來。」

  見到顧星檀後,容懷宴修長指尖曲起,不動聲色地敲了敲書籍頁面,「上藥。」

  「真準備了藥?」顧星檀勾引的姿勢還沒有擺好,只好先乖乖走過去,小聲嘟囔了句,「再晚一點,我都好利索了。」

  算了,上藥算前戲。

  然而剛在床邊坐下,還沒將手遞過去。

  下巴便被輕輕捏住,男人微涼長指磨著她的唇間,嗓音壓低,「張嘴。」

  顧星檀那雙勾人的含情眸揚起,帶著點迷茫,完全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主動?

  條件反射地微啟唇。

  卻被那根仿佛冷玉質地的長指順勢探入口腔。

  她不受控地『啊』了一聲。

  清軟的鼻音繚繞。

  容懷宴略頓了秒,望著那除了過分鮮艷欲滴的舌尖外,沒有別的傷口。

  耳邊莫名浮現出白日裡那顆鈴鐺搖晃時的美人泣音。

  沒等他動作,忽然——

  那鮮紅精巧的小舌尖無意識繞著突然冒出來的指尖勾纏了一圈,濕潤而柔軟。

  男人清冽見底的眼眸終於慢慢覆上一抹沉沉晦暗。

  顧星檀也不知道自己的舌頭這麼不受控制,眼神無辜,仿佛剛才做壞事的不是她。

  是他先動的手。

  容懷宴也不生氣,輕描淡寫地打開噴霧,準確地噴了上去。

  「好、疼。」

  突然綻開的痛感在唇舌間蔓延開來,少女雪白貝齒都忍不住顫了顫。

  幸而容懷宴預知般提前收回了手,才沒有被她咬到。

  等好不容易緩過來,顧星檀氣急敗壞,暫時忘卻目的和痛楚,拽著容懷宴的被子:「你知不知道突然上藥真的很疼很疼很疼啊!!!」

  她超級怕疼。

  所以才打算讓它自己慢慢好!

  誰知道容懷宴直接一個噴霧過來。

  她都沒做心理準備!

  容懷宴從容不迫地按滅了燈,簡單提醒:「你該睡了。」

  睡什麼睡?

  有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老婆在床上,他居然睡得著?

  面對顧星檀哀怨的眼神,容懷宴薄唇微微勾起弧度:「容太太,年輕人正確的房事規律應該是三天一次為最佳,明天一定滿足你。」

  仿佛她是什麼能吸人精氣的小妖精,而他是坐懷不亂,不受蠱惑的正人君子。

  本來是鼓著一口氣打算拿下,沒想到……

  再而衰,三而竭。

  仙女累累。

  顧星檀打算暫時放棄,等明晚再說,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了。

  誰知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

  忽然。

  被男人骨骼分明的雙手攔腰抱起,上半身趴在他胸膛,能清晰感受到肩膀上細細的緞帶被拆開,真絲布料綢滑,順勢傾落。

  渾身上下,只有潑墨般的長髮,散落整個薄背。

  隨著動作,髮絲搖曳,白的仿佛在黑暗中可以反光的肌膚若隱若現。

  顧星檀睫毛顫了好幾下,才掙扎著睜開。

  外面夜色濃稠,甚至連月光都沒有,室內漆黑一片,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夢了。

  忽然,身後及腰的長髮被一隻手挽起,發梢不經意撩撥著薄而嫩的皮膚,讓顧星檀終於遲鈍地反應過來。

  不是夢。

  顧星檀來了點精神,纖白藕臂懶洋洋地搭在男人線條結實的肩膀,打了個呵欠,吐氣如蘭:「大半夜,幹嘛呀?」

  「不是說三天一次?」

  難不成這位正人君子半夜有什麼特殊愛好?

  比如給大美女老婆編小辮?

  男人動作不疾不徐,掌心托著她的長髮,將原本應該綁在脖頸上的頸圈鈴鐺,綁在容太太漂亮的發尾。

  黑暗中,男人原本清冽的聲線沾了點啞,沁著點烏木冷香的氣息若隱若現:「零點了。」

  時間卡的真分毫不差。

  顧星檀徹底清醒了,眼睛適應了好幾秒,才逐漸能看清房間。

  視線忽然頓住。

  首先映入眼帘,是原本放置嚴肅金融書籍的床頭櫃,此時竟然整齊排列著各種情趣小玩具,遲鈍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

  屏息想了片刻。

  懂了。

  強撐著離開他懷裡,閉著眼睛張開手臂,雙唇一字一句艱難吐出:「來、吧。」

  容懷宴順利將鈴鐺綁好,清晰看她顫抖的睫毛,眼神稍暗——

  語調是一如既往的神閒氣定:「容太太,我愛好沒你特別,所以你倒也不必這麼……」

  「捨生取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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