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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星檀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紅唇慢悠悠地彎起一個弧度,故意逗她:【在……做合、法、嫖、娼的準備工作。】

  一分鐘後。

  顧星檀收到了長達50秒的語音。

  她有點困了,一手點開語音,一手無意識地挑起松松垂落下來的珍珠鏈條尾端,在指尖把玩兒。

  「……」

  許久,語音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在顧星檀以為她發錯了時。

  下一秒。

  那邊傳來『啊啊啊』的尖叫聲。

  「老師你居然在嫖、娼!!!」

  顧星檀被她震得耳朵都快聾了。

  細白指尖下意識捏緊了珍珠鏈條。

  忽然,一道磁性清冽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嫖——娼?」

  「啪……」

  顧星檀條件反射般站起,誰知,不小心踩到了長長的睡袍裙擺,慣性坐回去的瞬間,連帶著腰間那根細細的珍珠鏈子也被拽下來。

  就著落地窗外灑進來的月色,容懷宴神色自若地望著如今冠上容太太名號的女人,像是鑑賞一幅精美到無可挑剔的美人畫卷。

  薄綢質地的睡袍如流水一樣搖搖欲墜地懸掛在少女精緻的肩頸線,因為腰鏈被扯開的緣故,腰間並無任何束縛,裡面那裹了潔白蕾絲的半弧若隱若現。

  短短几秒,顧星檀腰間少了系帶束縛的睡袍,綢滑的布料晃了晃,最終還是沒掛住她纖薄細膩的肩膀肌膚,順勢滑了下來。

  倒是沒落在沙發上,反而被一隻冷白如玉、骨節分明的長指勾住了布料。

  顧星檀下意識順著指骨望過去。

  入目是一張比月光還要清冷的俊美面容,男人壓在肩膀上的黑色大衣並未脫下,襯得寬肩窄腰,雙腿修長筆直,如墨的眼眸仿佛沾染上了外面的凜冽冰雪,此時眼睫平靜垂落時,讓她升起極重的壓迫感。

  原本顧星檀不太懂為什麼會有人將他奉為高山白雪。

  畢竟,在她少有的記憶里。

  容懷宴是跟靡詩艷詞劃等號的。

  顧星檀仰頭看著他,突然有了真實感。

  錯開視線後,大腦才恢復飛速運轉,睜眼說瞎話答:「你聽錯了。」

  順便強行轉移話題,硬誇他:「容總眼光不錯,我修復的那副畫不虧,未來升值很高。」

  容懷宴沒拆穿她。

  反而不急不慢地將搭在自己手指的睡袍重新給她提回去。

  男人指尖溫度很低,不小心碰到她皮膚時,顧星檀被冰了一下,踩在地毯上那白潤細嫩的足背不自覺拱起。

  至於升值?

  容懷宴摩挲了下指腹,不動聲色道:「虧了。」

  顧星檀不可置信:「怎麼可能虧?」

  明明修復的很完美。

  容懷宴眼眸掠起,餘光瞥見垂落在她大腿邊上那條由珍珠組成的精緻腰鏈,神情自若地俯身撿起。

  看著那一顆顆瑩潤珍珠。

  忽而,男人薄唇勾起淡弧,難得耐心為容太太解答:「那副畫升值到一千萬,預估十年,五百萬,我一小時就可以翻一倍。」

  「所以,很虧。」

  最後又補了一刀。

  顧星檀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打算擼袖子跟他理論一番——

  論文物價值與資本家銅臭的上下關係。

  只是那雙眼尾暈上胭脂色的雙眸,明明是不服挑釁的眼神,卻更像是含著一汪秋水,帶著細細的鉤子。

  一下。

  一下。

  誰知,剛站起身。

  身體驀地一輕,被毫無防備地推倒在真皮沙發上。

  隨著細微的機械聲,沙發椅背自動倒下。

  顧星檀重心不穩地倒在幾乎變成一張單人床墊的沙發上,她素來清軟慵懶的語調變了音,錯愕喊了聲:「容……懷宴?」

  纖細肩膀上松松掛著的綢滑睡袍鋪散開來,如靡麗的海棠花、層層疊疊綻放,露出裡面又白又嫩的芯。

  下一秒。

  鎖骨以下傳來若有若無涼而滑的觸感,等看清容懷宴在幹嘛時,顧星檀的瞳孔陡然放大。

  暗夜裡,艷麗海棠上被男人一圈一圈、慢條斯理地纏繞上精緻純白的珍珠鏈條。

  最後垂下來一截,在白而纖細的腿側晃著。

  顧星檀感受到了危險,原本緊抿著的雙唇,半晌才溢出來句:「你、快鬆開我!」

  「噓。」

  男人微涼的指骨抵上少女微啟紅唇,聲線模糊地在她耳邊烙下一句話,「容太太,我從不做虧本生意。」

  顧星檀眼尾覆上一層生理性的胭脂色。

  不做虧本生意?

  這什麼吸血資本家的真面目!

  容懷宴動作不疾不徐,仿佛親眼欣賞這幅史上最栩栩如生的畫卷在他面前鋪展開來,比解決八個月未紓解過的生理問題更重要。

  顧星檀潮濕的眼睫抬起,自己身上除了那串珍珠鏈,再無其他,而那人竟衣冠楚楚,連領帶都沒有亂。

  顧星檀被他砌磨得頓覺不平。

  細白藕臂努力伸直過去,妄想讓他與自己一樣。

  而這時,尾端珍珠輕柔地碾過又薄又嫩的肌膚,這股子磨人感攀升到了最高峰。

  ……

  ……

  不知何時。

  鏈條斷裂聲響起。

  等顧星檀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完全躺在地毯上,旁邊一顆顆造價極高的野生珍珠咕嚕嚕滾了一地,散落在雪白的長毛地毯上,凝著水色的光澤,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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