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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周疏行換了鞋,「然後呢?」
梁今若哪想過然後,但是可以當場想,「你也要給我送。」
她眼尖地瞥見他手裡的長盒,「你手裡的是什麼,不會又是什麼頸鏈絲帶吧?」
周疏行放在桌上,不疾不徐道:「自己看。」
他想起什麼,「你的元旦禮物。」
元旦都過去多久了,他竟然還記得她當時的口嗨。
梁今若也不矜持了,下了樓梯,打開盒子,幽藍色反射著碎芒出現在她的眼睛裡。
一條水滴形的藍鑽項鍊。
太好看了吧!
周疏行偷偷給她驚喜!
梁今若第一次覺得藍鑽這麼漂亮,她上次拿到從蘇寧榕那裡換來的裸鑽,都沒覺得特殊。
「最近有拍賣會?」她問。
周疏行端著水杯走過來,「私人收藏家的。」
梁今若懂了。
很多流傳出來的著名首飾基本都存於私人收藏家的家裡,有些是賣的,有些是不賣的。
這顆藍鑽顏色這麼幽邃,又不小,一定花了不少。
梁今若不問,自己先戴上,「好看嗎?」
她將頭髮全都攏到背後,深邃的海洋藍綴在她的鎖骨窩裡,顯得肌膚更白。
周疏行看了眼,「嗯。」
「難得你沒反駁。」梁今若說。
「實話實說。」漂亮就是漂亮。
梁今若戴夠了,又招手,「你過來。」
她揪著他領口,「給你戴一秒。」
周疏行挑眉,「不是送給我?」
梁今若將蘇雁的話轉達給他,「你媽媽說,項鍊我自己戴就好了,不用給你。」
「……」
梁今若這是第一次見周疏行戴項鍊。
怎麼說呢,有點兒風流恣意。
她覺得他,像個妖精。
「妖精」面無表情地喝著茶。
-
回到房間裡時,周疏行接了個電話,梁今若還以為是公事,沒想到聽見他說宴京二字。
床邊男人忽然回頭,「我問問。」
周疏行撂了手機,「宴京的夫人孟丹枝,記得麼?」
「夫人?」梁今若想了想,這個稱呼有點陌生,平時她聽到的是太太居多:「記得,怎麼了?」
「她有些事需要你幫忙,關於畫和設計。」周疏行說。
梁今若點頭:「沒問題。」
等她見到孟丹枝時,才發現她想要設計的竟然是嫁衣,而且是傳承下來的刺繡。
梁今若驚奇。
她本來以為以周宴京外交翻譯官的職業,婚禮是西式的,畢竟在法國駐過幾年。
不過,想想孟丹枝一身旗袍,她也理解了。
寧城是江南,旗袍店遍地,很多流傳的老手藝,只是她從小出生在京市,就沒有穿過。
但她見過外婆穿,不過外婆去世也早。
梁今若很喜歡溫溫柔柔的孟丹枝,幫她改好老人家流傳下來的鸞鳳設計圖後,開始琢磨著自己要不要設計婚紗。
她也會畫畫啊。
設計這種事,對她這個天才來說,豈不是很簡單。
和孟丹枝一起出去時,外面已經天色昏暗,而且還下了雪。
梁今若想也不想撥通了周疏行的電話,理由更是直接:「周疏行,下雪了,快到門口接我,我的髮型不能亂知道嗎?」
她喜歡溫柔的孟丹枝,打算捎上她:「我送你回去。」
孟丹枝婉拒了。
梁今若再次邀請,終于美人同意。
因為有了想要自己設計婚紗的想法,她接下來一段時間就經常邀請這位弟妹,可惜十次裡面九次都是沒成功的。
京市下了雪,新年也將近了。
老太太還在世,所以過年都是在一起的,通通回到老宅。
不過周家年夜飯在晚上,所以梁今若隨周疏行一起去爺爺的兄弟周老爺子那邊拜訪祝福。
周老爺子家裡人多,要熱鬧許多。
雖然是冬天,但屋內很暖和。
晚間天色黑了時,梁今若看見和周宴京看完電影回來的孟丹枝,她穿的是新年旗袍,嬌艷不已。
梁今若眼前一亮,原來旗袍還有這樣的。
她和周疏行咬耳朵:「他們都戴情侶圍巾,你怎麼不和我弄情侶的,情侶耳釘!」
周疏行問:「這是一回事嗎?」
梁今若說:「當然是。」
她前兩天收到了品牌方定製好送過來的藍鑽耳釘與小月亮。
沒想到他們將邊角料做成了兩隻藍色碎鑽鑲嵌成的月亮耳釘,正好兩隻,一人一隻正好。
等周疏行離開,她便拉著孟丹枝詢問旗袍的事:「你覺得我適合什麼樣的?」
孟丹枝莞爾,「人間富貴花,什麼都適合。」
梁今若很滿意,別人誇她還沒這麼誇過。
得到她為自己定製的肯定回答後,她想起孟丹枝之前多看了她的鑽石口罩,打算給她送一箱。
這個想法夭折於堂弟周宴京的職業。
梁今若失望地敲了個核桃,還好周疏行不是公職人員,否則她的寶貝們都要蒙塵了。
那她不如原地去世。
她可是京市裡的明珠。
她們在這邊說話,周疏行與周宴京也在聊天。
見到他耳骨上的黑瑪瑙耳釘,周宴京溫溫笑道:「堂哥現在是和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