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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今若先畫的是花瓣葉,十幾分鐘後畫完幾片,身上感覺不對勁,往下一看,就看到了。

  「周疏行!」

  周疏行涼涼道:「影響你畫畫?」

  梁今若說:「當然影響了。」

  她伸手戳了戳,「你怎麼這麼色啊。」

  「既然影響,你可以解決。」周疏行撩開眼看她。

  梁今若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直接拒絕:「不要,我手要是酸了,還怎麼畫畫。」

  她知道哪個才是自己的重點。

  但是看著隆起不管它,又怪奇怪的,梁今若隨手隔著睡袍摸了摸,「安分一點。」

  「……」

  周疏行坐了起來,如墨的眸子掃過她。

  梁今若看他下了床,「你去哪兒?」

  男人沒理她,徑直去了洗手間,她也挪下床跟過去,被玻璃門「砰」地一聲擋在外面。

  梁今若以為他要解手,提醒他:「快點哦。」

  她抓著畫筆回了床上坐著。

  等了片刻,梁今若沒聽見他出來的動靜,還以為他在裡面睡著了,準備過去拍門。

  手剛抬起來,就依稀聽見輕微的動靜,梁今若就知道周疏行為什麼不和她說了。

  洗手間的玻璃門並不隔音,他的呼吸聲不知為何都清晰地傳入她的耳朵里,或輕或重。

  梁今若的手像是被燙了一般,縮回背後。

  她從來沒見周疏行自我解決過,大概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是沒想過……會這麼勾引人。

  裡面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他睡袍被她剝開了還沒攏好呢。

  但是門又打不開,看是不可能看了。

  梁今若聽得面紅耳赤,回了床上。

  這怎麼說也是因為她出現的情況,最後還是他自己解決,好像她有那麼一點點的無情。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水流聲響起之後,玻璃門終於打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光中。

  梁今若抿著唇,偷偷打量他。

  他的手上還沾著水。

  她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周疏行自然無法忽視,轉身道:「昭昭,你看我很久了。」

  他聲音里還殘留著些許的啞意。

  梁今若回過神,「你自、自慰了?」

  說這兩個字,她也不禁羞澀。

  她看著男人面色淡然,抽了張她的面巾紙擦乾水漬,慢條斯理的動作不知為何變得撩人起來。

  周疏行回到床邊,散漫的調子:「畫你的畫。」

  他一點也沒戳破她在玻璃門外停留的事。

  梁今若一點也不掩飾地看著他,這男人竟然這麼淡定,難道是這種事情做多了?

  男人做這種事情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只是梁今若再也不往他身上坐了,倚在邊緣處動筆,每次餘光瞥見那裡,飛速挪開目光。

  罪魁禍首閉目養神,平穩得仿佛睡著了。

  他一個自慰的人都不害羞,她緊張什麼!

  又不是沒見過沒摸過!

  -

  從凌晨至天色蒙亮,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梁今若的畫筆也挪到了他的鎖骨上,而在鎖骨之下,鋪著數支擁簇在一起生長的玫瑰,掩住胸膛,盛開的花瓣頂端翻卷到鎖骨上。

  花瓣吹落,灑落在腰腹上,隱入敞開的睡袍里,被遮掩住,令人遐想,終究落到哪裡。

  梁今若又畫了幾片飛揚起的玫瑰瓣,有兩隻蝴蝶自肩膀處往中央飛,追逐而來,在鎖骨上方。

  有隻扇動著翅膀,落在了鎖骨中間的凹窩裡。

  她抬眸瞄向周疏行,只能看到他深邃的五官與下巴,以及凸起的喉結,靈光一閃。

  梁今若再次拾筆。

  不多時,男人的喉結上停留了一隻棲息的蝴蝶,深藍色的翅膀,栩栩如生,幽邃安靜。

  仿佛一出聲,就會驚走它。

  梁今若屏住呼吸,只覺得身下這個男人要命地勾引她。

  她手指輕輕觸碰上去,與畫相對應的是他的體溫,還有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那些玫瑰仿佛活了一般,在搖曳。

  唯有蝴蝶最寧靜,趴在鎖骨上。

  「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梁今若喃喃。

  這句話直譯過來是我的胃裡有蝴蝶。

  但它的中文翻譯有另一層更廣泛的含義,心慌意亂得如同小鹿亂撞。

  周疏行的蝴蝶停在了她心上。

  雖然繆斯這種詞太泛濫了,可梁今若覺得他依然是。

  她欣賞了很久,拿相機拍了下來。

  這幅畫,梁今若打算叫《沉睡》。

  估摸著周疏行是睡著了,她也沒打擾他,輕手輕腳地給他睡袍攏好,到另一邊躺下。

  只不過因為他的人體彩繪,她一直沒睡著。

  一直到天色大亮,梁今若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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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光大亮。

  周疏行睜開眼,耳畔是梁今若綿長的呼吸聲,他視線往下,能依稀瞥見自己身上的顏色。

  他下了床,停在洗手台的鏡子前。

  鏡中面容冷淡的男人兩手向外扯開睡袍,濃艷的紅色出現在鏡中,紛紛揚揚的艷麗姝色。

  有幽藍色交織在其中。

  周疏行指腹按上喉結,那隻棲息之蝶便消失不見。

  許久之後,他才合上睡袍離開鏡前。

  端午在走廊上等了會兒,今天早上主人開房門的時間比平時要晚,它乾脆在地毯上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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