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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打退堂鼓:「你太貴了,我重金付不起。」
周疏行半眯起眼,「我都還沒說。」
梁今若驚訝:「這還用說嗎?這不是明擺著的。」
不過轉回正題,她還是沒想過周疏行會突然和她討論要不要孩子的事情。
她沒想到他竟然能從端午延伸到自己身上。
周疏行考慮的理由一定是對她身體不好。
梁今若從沒想過,也想不到,周疏行會這麼考慮她,甚至於不打算要孩子。
原來在他心裡,她這麼重要。
京市圈子裡的聯姻,大多都是表面婚姻,少有的和平相處,更少的結出感情。
梁今若從以前到沒結婚前,都以為自己以後會和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結婚,表面維持關係。
她很感動,於是晚上就打算實施「富婆求子」,讓小文好感照顧端午,跟著周疏行進了衣帽間。
男人正要換家居服。
梁今若走進去,從背後抱住他,嘴裡說著騙人簡訊里的台詞:「周先生,給我做一個母親的機會吧!」
周疏行側過臉,從落地鏡里看見她的臉和表情。
「昭昭,你正常點。」
梁今若的手環到前面,搭在他的皮帶扣上,「我哪裡不正常了,你能不能沉浸式演出一下?」
好好的角色扮演氣氛都沒有了。
「重來。」她說。
也不管周疏行答不答應,梁今若醞釀了一下,換了台詞背出來:「本太太豐滿迷人,丈夫卻意外喪失生育能力,為繼承億萬家產,還望先生圓我做母親夢。」
她聲音婉轉:「同時享受女人的快樂,到時有重金酬謝。」
梁今若說著竟然還真覺得挺好笑的。
「你中間那句可以省略。」周疏行眉心挑起,他撥開她的胳膊,繼續解開襯衣的紐扣。
梁今若走到他對面,「這是合理理由,丈夫要是正常,富婆怎麼需要重金求子呢。」
她斷言:「一點情趣都沒有的男人。」
梁今若轉身要去看貓咪,被拉住,再轉眼自己已經到了玻璃柜上,家裡暖和,她穿的單薄。
她聽見皮帶扣開的金屬音,眼睛瞥到周疏行空著的右手正拿著條剛解開的皮帶。
梁今若眼皮子一跳,「去臥室。」
周疏行不疾不徐道:「在你丈夫的床上,不太好吧?」
梁今若:「?」
怎麼比她還入戲呢。
這是在說騷話吧?
衣帽間內暖如春天,梁今若穿著的睡袍被撩開,周疏行看見那抹雪白,想起她之前台詞裡有句「豐滿性感」。
倒也沒說錯。
明亮的白光映出衣帽間裡的流光溢彩,也映出衣櫃面前交疊的兩道身影,嬌小玲瓏的更白,被抵在玻璃上。
梁今若趴在半人高的玻璃柜上,面色緋紅,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玻璃下的首飾們。
她被拉起來,纖薄漂亮的後背與男人緊貼,烏黑的長髮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
周疏行的手臂橫在她身前,支撐著她站立的姿勢,偏過頭,「昭昭,看左邊。」
梁今若雙眸含著水霧,下意識轉過去。
鏡子裡糾纏的身體映入眼帘。
她抬高音量:「周疏……唔。」
求子最後是沒有求到的,因為臥室里還有計生用品,梁今若只能實現「女人的快樂」和開發了新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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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梁今若獨自醒來。
時隔一段時間,她又是醒來見不到周疏行的人,靠在床頭,先看了會手機上的消息。
洗漱時,她不經意瞥到鏡子裡自己的胸口。
梁今若把睡袍拉開一點,看見殘留的草莓印,想也知道是他昨晚留下來的痕跡。
看來他最近也不愛腰了。
真不懂,她要是喜歡一個點,就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喜歡,比如已經喜歡周疏行的耳骨好幾個月了。
難道是自己的藥浴有效果了?
梁今若福至心靈,立刻去衣帽間量了一下,看著上面的數字,想不起來以前是多少了。
一定漲了。
今天是周六,蘇寧榕辦了個小茶會。
梁今若挑了件大衣,裡面穿得修身,勾勒出姣好身材,又戴上前段時間新買的珍珠項鍊出了門。
見到她,蘇寧榕抱了一下,「今天這麼樸素?」
梁今若說:「要低調。」
「得了吧,你這衣服里還指不定是什麼高調的呢。」蘇寧榕直接戳破她的話。
進入花廳里,暖氣撲面而來。
梁今若脫下大衣,「許乘月還沒到?」
蘇寧榕正要回答,後面傳出許乘月的聲音:「等等我。」
剛還在議論的對象正提著裙子跑過來,「怎麼外面下雨了,真煩人,最討厭下雨了。」
梁今若回過頭,見到她身後不遠處許久未見的男人。
許乘月搭著他臂彎,不高興地看著鞋尖沾上的水,本來想擦掉,見到她們,立刻忘了這事。
走近以後,她看向梁今若:「你怎麼沒穿裙子?」
梁今若說:「換個風格。」
許乘月也沒懷疑,打量了好幾下,忽然小聲:「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這裡變得更……」
她伸手在胸前比劃。
梁今若眼眸清潤,「我以前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