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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甜甜更是痛得根本無法思考,宋雎窈一刀扎得深極了,外面節目組連忙降低了她的痛覺,她臉色才好了一些,憤恨地看著宋雎窈。

  「宋雎窈,你膽肥了啊!垃圾堆里的小垃圾,以為自己也成為了玩家,就能跑到我們頭上去嗎?!」蘇甜甜怒吼道。

  沈方忌憚的溫和地說:「雎窈,你做什麼?甜甜只是跟你開玩笑,我們不是朋友嗎?」

  「虛偽的話就少說吧,你們心裡想什麼,大家心知肚明。」宋雎窈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放下手,轉身往外走。

  沈方和蘇甜甜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宋雎窈。

  蘇甜甜原本只是一個才剛要出道就得罪人被封殺的無名小卒,如果不是宋雎窈,也沒有機會能上這種大平台,獲得十幾億的曝光度,沈方也差不多,因此他們必然抓緊這個機會,好好拼一把。

  他們對視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狠意。

  總之,先收集到足夠的能量,他們兩個聯手,占據了那麼大的優勢,難道還不能碾壓宋雎窈嗎?製造負面情緒,他們可比宋雎窈容易多了。

  ……

  宋雎窈爬出山洞,狼狽不堪地往家中走。

  她家在城中村里,整片區域貧窮髒亂,魚龍混雜,人都稱不上什麼特別壞,但也不是好人,他們冷漠刻薄又麻木。

  宋雎窈灰頭土臉的回來,有人蹲在泥濘的馬路邊上,一邊抽菸一邊指著她笑嘻嘻。

  「又被打了。」

  「長這麼大了,該嫁人咯。」

  「嘻嘻嘻……」

  宋雎窈視若無睹,遵從記憶,找到了自己家所在的破樓房。

  母親正在屋裡看電視,見到宋雎窈回來,連忙站起身:「窈窈,你怎麼樣了?」

  宋雎窈看著她,「我怎麼樣,你看不到嗎?」

  宋雎窈的眼神很有力量,在她的注視下,母親頓時瑟縮了一下,尤其是她突然看到了宋雎窈握在手上的刀子,上面還沾著紅色。

  宋雎窈瞬間感覺到了一點微弱的能量,從母親身上傳來,湧入了她的體內。

  恐懼。

  當母親的,害怕女兒,也是諷刺。

  不過這非常微弱,宋雎窈暗暗記住這種感覺,將它和初始時的能量大小做對比,腦中出現一張數據表。還不準確,還需要繼續摸索。

  這個遊戲,不像市面上的遊戲一樣,有遊戲面板,能將一個人擁有多少點數,能做什麼都標出來,全靠自己摸索,因此如果不能認清自己有多少能力,能做到什麼程度,就很容易對自己沒有自知之明。

  宋雎窈走回自己狹窄的房間,目視了一周,只能容下她老實平躺的小得不可思議的床,沒有書架,所以書堆得到處都是,全都很舊,是很便宜從舊貨市場買來的,還有很多字跡不同的卷子,是跟學長學姐要來的各種考試卷子。

  她是一個勤奮努力好學但命運坎坷悽慘的女生。

  梁橋這次劇本做得很用心,這樣一來,她就不會產生自己不是這樣的人的懷疑了。

  現在下午四點了,宋雎窈腦中浮現一張面孔,滿臉橫肉,皮膚通紅,眼神兇惡。

  她這一期的父親,一個天天酗酒的暴力狂。他每天都會喝酒,回來的時間不確定,有時候她能在外面躲過,有時候卻會被他逮住,然後被拳打腳踢。

  宋雎窈眼眸微微眯起,放下手上的刀子,轉身出去在家中翻找起來,家中的東西很多,亂七八糟,都是暴力狂父親從工廠里偷摸回來的,她翻找出來兩個電路板,一條電線,拿了工具箱,回了房間。

  一個小時後,又去拿了一個盆和鹽進去。

  天色暗下來,母親在廚房做晚餐。

  這時,門被撞開了,高大的滿臉橫肉的男人,帶著渾身的酒氣沖了進來。

  「那、那賠錢貨呢?」

  母親一下子臉色發白,在男人面前就像可以被掐著脖子提起來的鴨子,握著鍋鏟顫抖,說:「在她房間呢。」

  於是父親就醉醺醺地走向了宋雎窈的房間。

  從小到大,父親一喝醉就會打人,母親每次都會躲起來,等著丈夫打完女兒再出來,於是久而久之,父親養成了喝醉酒就打宋雎窈的習慣,母親害怕自己被打,會很乾脆地為他指路。

  【好恐怖!!】

  【宋雎窈要挨打了嗎?還是反擊?】

  【反擊??宋雎窈要打自己老子嗎?】

  【雖然家暴是不對的,但是女兒打父親……感覺很怪耶,再怎麼樣,不也把她養這麼大了,還讓她讀書嗎?】

  【如果被打的是你們,你們還能說出這種話?這種人算什麼父親啊?】

  梁橋看著爭議的彈幕,嘴角勾起,他們這個民族,總是比西方那些國家更加注重親緣孝道的,無論那個男人對宋雎窈做了什麼,宋雎窈的反擊都不能太過分,否則有些人就會看得不舒服,她拿刀子扎蘇甜甜可以,扎她爸爸就不行了。

  可是反擊得不痛不癢,就只是無效的反擊,只會激起施暴者更大的怒火,也會有另外一部分觀眾不爽。

  父親走向宋雎窈的房間,滿腦子都是想要把那個賠錢貨狠狠打一頓的衝動,讓她輟學打工不願意,整天花他的錢,還不感恩戴德,要不是她,他現在哪裡會住在這種地方,每天累死累活!越想他就越火大,臉色通紅,眼裡滿是戾氣,拳頭又硬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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