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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彥逍一開始沒動,後來還是把藏起來的手拿給雲遙看。雖然帳子內非常黑,但隱約能看到一些什麼,尤其是謝彥逍的手腫的厲害,很是明顯。

  「你手怎麼變成這樣的?」雲遙好奇地問道。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謝彥逍跟比人比試,但據她所知,謝彥逍的武功並不弱。既如此,誰還能傷到他?

  見謝彥逍不答,想到謝彥逍離開時的神色,雲遙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不會是被我氣的吧?」

  謝彥逍:「……不是。」

  現在怎麼突然回答了?不會真的被她猜中了吧?她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氣成這樣了。

  「你放心,雖然對我有意思的年輕男子很多,但我沒看上他們。我頂多跟他們說過幾句話,再沒做其他什麼事了。」

  見謝彥逍不說話,雲遙又繼續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最多在一個桌子上吃過幾次飯。他們畢竟跟我們是街坊鄰居,吃頓飯也沒什麼。我們鄉下不講究——」

  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堵住了。

  許久過後,謝彥逍用大拇指摩挲著雲遙被親得微腫的唇,啞聲道:「阿遙,你今日是存心要氣死我嗎?」

  人是氣極的,但說出口的話語卻流露出來濃濃的無奈。

  雲遙胸口起伏,開口解釋:「我……我……我沒這個意思,我這不是跟你坦誠麼。」

  謝彥逍咬著牙道:「我不需要這樣的坦誠!」

  他發現自己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想知道,有些事他寧願不聽,這樣就可以欺騙自己那些事從未發生過。

  雲遙眨了眨眼,問道:「那你需要什麼樣的?」

  說真話也不行了嗎?難不成讓她藏著掖著,說些好聽的話哄騙他?他喜歡這樣的調調?那她以後就不跟他說實話了,多騙騙他就是了。

  「比如,這樣的。」

  謝彥逍話音剛落,雲遙就覺得身上一涼。

  她瞪大眼睛看向謝彥逍:「你不是受傷了麼,怎麼……」

  謝彥逍輕笑一聲,道:「阿遙,我傷的是手,又不是別處。」

  聽明白謝彥逍話中之意,雲遙的臉又紅了紅。

  屋外冷風肆虐,屋裡卻越發暖和了。

  自從女兒死在了簡國公府,這些日子兵部尚書沒少搜集簡國公府的罪證。瞧著皇上有意要懲處簡國公,他隔三岔五就要在朝堂上參簡國公一本。比如,侵占良田逼死良民,再比如,縱子傷百姓等等。這些事情雖然極其惡劣,可在朝堂上卻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不僅朝臣不當回事,即便是有意懲戒簡國公的德成帝都覺得沒什麼。德成帝覺得,老簡國公可是為大曆開了前朝的城門,簡國公府的功勞不是這些百姓的性命就能抵消的。

  兵部尚書漸漸泄了氣。

  他幾乎把找到的簡國公府的罪證全都在朝堂上說了,可不管是死了百姓還是打傷小官之子,皇上都無動於衷。

  他不僅懷疑皇上想要懲處簡國公府只是一個假象,事實上皇上依舊偏袒簡國公府,只是想給他做做樣子罷了。

  就在他準備放棄之時,兵部的一個小官為他出了個主意。

  「大人,國公府的府邸往旁邊擴建了許多,都比親王的宅子大了,您可以拿此事上奏皇上啊!」

  兵部尚書聽後嗤之以鼻。

  擴建這種事京城的公侯伯爵之家可沒少干,莫說他們,就連他們府上都忘旁邊擴了幾米。這幾乎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哪有人會在意這些。

  那小官覷了一眼兵部尚書的神色,垂眸道:「親王上面就是太子,也不知這國公府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兵部尚書臉上的輕視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近幾年,皇上對鎮北將軍的忌憚越發明顯了,如今對簡國公府也生了忌憚之心,究其原因,他猜測是因為手中的兵權。自古以來,常有這樣的皇帝,靠著武力改朝換代,隨後再斬殺開國功勳,他們這個皇上也不例外。

  若皇上已經對簡國公生了忌憚之心,那麼擴建宅子的事就是簡國公府意圖不軌的證據!他們這個多疑的皇上定然會懲處簡國公!

  之前是他想岔了。雖說京城中的官員幾乎都這樣做,但不代表皇上知曉此事,也不代表皇上同意此事。

  面前這割臉生的小官倒是有幾分見識。

  這時,只聽那小官又補了一句:「此事皇上可能不在意,太子若是知道了呢?」

  兵部尚書剛想誇他幾句,沒想到他又犯了蠢。還以為這小官頗有見識,能揣測上意,沒想到也是隨口說的。

  「你何時來的兵部?」兵部尚書心情不錯,笑著問道。

  「回尚書大人的話,下官今年剛剛考入兵部。」小官道。

  「怪不得瞧著面生,原來是新來的。你年歲還是太輕,又剛剛步入朝堂,不了解咱們的皇上,以後跟在我身邊多學習學習。」

  小官激動地立馬跪下:「多謝大人提拔。」

  兵部尚書摸了摸鬍鬚,滿意地點點頭:「嗯,起來吧。」

  「是。」

  「文書可會寫?」

  「會。」

  「來,按我的意思擬一份摺子。」

  「多謝大人給下官機會。」

  擬完摺子,年輕的兵部主事退出去了,在見到不遠處的誠郡王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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