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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神色微微一僵,又恢復如常。
他把蘇雲婉抱入懷中,道:「好好好,都聽婉兒的。有你在,我哪裡還會碰旁人。」
聽到這話,蘇雲婉垂了垂眸,問: 「如今後宅已經被我整理完了,前院的事情何時處理?」
這便是她此番談話的目的了。與其指望一個男人的寵愛,倒不如指望手中的權力,手中的權力越多,知曉的事情就越多,能做的事情也就越多。
原本王府外院是有大管事和長史管著的,瑾王此刻對蘇雲婉心生愧疚,聽到蘇雲婉的話,立馬說道:「婉婉若是想管,明日便讓馮管事把帳簿交由你手中。」
蘇雲婉臉上露出來一個滿意的笑容,對於瑾王的親近也不再反抗。
瑾王覺得,他的婉兒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太過正經了。倒不如那性子火辣身材也火辣的許二姑娘夠味兒。想到下午的事情,看著婉兒的笑容,這會兒他又有些意動了
下午從內宅回來後謝彥逍就一直坐在書房中,即便是天黑了也沒有掌燈。
秋武看著來人,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
「主子,去調查長公主府梅寡婦的人回來了。」
謝彥逍啞著嗓子道:「進來。」
秋武先進來收拾了一下屋子,隨後讓探子進來了。
「……那寡婦和駙馬從小就認識,後來二人定了親,駙馬沒進京前他們二人的關係一直很好……後來駙馬被琳琅長公主看中,她沒有等到駙馬,進京來尋他了,不知為何過了一年多又回去了……屬下失職,這一年她在京城何處、做了什麼事,一點都查不到。甚至查不到她這一年跟駙馬有來往。」
謝彥逍琢磨了片刻。
駙馬一直是個小心謹慎的人,這種人若是想做一件事定會非常注意,事情又過去多年,查不到也情有可原。
他原是想給長公主找些事情做的,只是沒想到竟會查出來這樣的事情。而封雲遙為郡主的旨意馬上就要下來了,此事就夠長公主忙的了,倒也不需要再利用此事。
不知道把這個消息告訴雲遙的話她會不會覺得開心……不過,此事涉及到她的父母,也不知她是喜是憂,萬一憂的話,倒是平添她的煩惱,不如不說。
「嗯,我知道了,這些日子辛苦了。」謝彥逍道。
探子面露遲疑。
「嗯?還有事?」謝彥逍問。
探子想了想,道:「有一事屬下不知有沒有用。」
「說來聽聽。」
「屬下最近探查梅寡婦當年在京城的蹤跡時,發現她如今不在公主府中了,而是去了瑾王府。」
「陪嫁過去的?」謝彥逍問。
「不是,是瑾王妃出嫁後,過了些時日她才去的。跟她前幾日入公主府時用的法子一樣。」
秋武向來冷靜,此刻面上忍不住露出來驚訝的神情:「又是靠身體?」
探子點頭。
當初這個梅寡婦就是勾搭了一個公主府的管事這才成功入了公主府,如今又靠著自己的身體入了瑾王府。
這女人是駙馬的前未婚妻,兩個人時隔多年後再續前緣,她明明能靠著駙馬入公主府和瑾王府,怎麼非得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且不說駙馬的身份地位跟那些管事是雲泥之別,單說駙馬的長相在滿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不然也不會被琳琅長公主一眼看中。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在前,她怎麼看得上那些管事的。那些管事再好看還能比得過駙馬?
秋武實在忍不住,問出了心頭的疑惑:「少主子,您說這個寡婦是怎麼想的?」
說完,看著少主子微沉的臉色連忙閉了嘴。
謝彥逍面上微沉,內心實則掀起了驚濤駭浪。
是啊,梅心為何會捨棄駙馬那條路子,而要靠下流的手段先入公主府,再入瑾王府呢?從駙馬和她在長公主的表現來看,駙馬對她也是有情的。駙馬雖說懼怕長公主,可他要想讓一個下人入府還是很容易就能辦到的。
難道她曾提出來這個請求,但是被駙馬拒絕了?
駙馬若當真因為懼怕長公主而拒絕了她,那麼她入府之後,本也可以把她攆出去。可駙馬沒這麼做,甚至跟她在長公主眼皮子底下勾搭在了一起。
若僅有這一件事還不足以讓人懷疑,偏偏她用了同樣的手段去了瑾王府。
她來長公主府可以說是為了駙馬,她去瑾王府可就讓人不理解了。駙馬人就在長公主府中,她反倒是舍了駙馬去瑾王府。
除非她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駙馬,而是——
謝彥逍「蹭」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主子鮮少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屋內的下屬全都嚇到了,垂著頭,不敢發出來一絲聲響。
「秋武!」謝彥逍的聲音微沉。
聽著這個聲音,秋武心裡咯噔一下:「屬下在。」
謝彥逍冷冷說道:「讓瑾王府的探子給我盯緊了梅心的一舉一動,她做任何事都要來報!」
秋武心裡一緊:「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謝彥逍看向探子:「讓人去畫一張梅心年輕時的畫像,不,還要再畫一張駙馬年輕時的畫像。」
「是,少主子。」
屋內重新恢復寧靜。
是蘇雲婉!
梅心進京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蘇雲婉。
若蘇雲婉是駙馬和梅心所生,那麼駙馬和梅心的怪異舉動就能解釋地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