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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彥逍手中拿著布,眼睛看向雲遙。

  雲遙站在那裡沒動。

  「過來。」謝彥逍沉聲道。

  雲遙抿了抿唇,還是沒動。

  謝彥逍看著雲遙正在往下滴水的頭髮,長臂一伸,把雲遙扯入懷中,雲遙驚呼一聲,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謝彥逍輕笑一聲,拿了布便直接按在了雲遙的頭上,胡亂擦了起來。

  他竟然還笑?

  雲遙眼前一下子被擋住了,生氣地打了謝彥逍一下。

  謝彥逍意識到自己布放錯了位置,把布往下挪了挪,為雲遙細細擦頭髮。不過,這次並不如上次那般細緻。

  其實謝彥逍一進來她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再看他微紅的臉,想必是喝多了,手都不利索了。

  「還是讓春杏進來擦吧,你別弄了。」雲遙道。

  謝彥逍皺眉,問道:「夫人是嫌棄為夫擦得不好嗎?」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悅。

  不然呢?

  雲遙看向謝彥逍。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謝彥逍並未鬆手,而是說道:「為夫此事做得少,以後多擦幾次就好了。」

  雲遙蹙了蹙眉。

  她怎麼覺得今日謝彥逍怪怪的,說話也文縐縐的。

  「不用,此事還是讓春杏她們做比較好。」

  謝彥逍卻道:「她們能做的,為夫也能做。」

  雲遙盯著謝彥逍看了許久,見他執意如此,也懶得理他了。

  不過,謝彥逍的做事效率的確低,一刻鐘後,他還在擦她的發尾。

  雲遙說了他幾句,他又反駁回來。

  她實在是困得很,這麼坐著不舒服,她換了個姿勢,倒在榻上,頭枕在謝彥逍腿上,漸漸睡著了。

  雲遙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身上痒痒的,她忍不住笑出聲,人也醒過來了。瞧著躺在身側的謝彥逍,她頓時清醒了幾分。

  「你幹嘛?」

  「你醒了?」謝彥逍趴在雲遙耳邊道,「為夫服侍夫人這麼久,夫人是不是該給為夫一些好處。」

  雲遙忍住癢,看向謝彥逍。

  他可真夠不要臉的,這種流氓的話也能說出來。

  「可不是我求著你給我擦頭髮,是你自願的。」

  謝彥逍摟緊了雲遙,口中說道:「對對對,都是為夫自願。」

  聽起來甚是敷衍。

  雲遙被抱得太近,太熱,推了推身側的謝彥逍:「大白天的,你幹嘛呢?」

  謝彥逍鬆開雲遙,伸手把帘子拉上了,然後又躺了回來。

  「這樣不就暗了?」

  雲遙:……

  大白天的拉窗簾,豈不是更讓人誤會。

  看著謝彥逍微紅的臉色,雲遙想,他今日是真的喝多了吧。

  可前世謝彥逍喝多了分明不是這個樣子,駭人得很。難道今日喝得少?

  「你喝了多少酒?」雲遙問。

  「嗯……」謝彥逍似乎在思考,「十幾杯吧。」

  雲遙微怔。

  前世她不過是灌了他四五杯他便醉的不行,連她是誰都分不清。

  原來他真正喝醉了竟是這個樣子。

  「我是誰?」雲遙問。

  謝彥逍抱著雲遙,輕笑一聲:「阿遙,你當然是我夫人。」

  雲遙心頭微微一跳。

  他喝這麼多竟然也能認得她。

  那前世她灌醉他那次……他豈不是很清醒?可他的表現可不像是清醒的樣子,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她一度以為他把她當成了別人。

  難道都是裝的?

  雲遙今日也喝了些酒,腦子昏昏沉沉的,越想越覺得混亂。見謝彥逍不老實,她推了推他,道:「你起開,我累了,要去睡一會兒。」

  「那正好,為夫也困了,一起睡。」謝彥逍道。

  真是更不要臉了。

  聞著謝彥逍身上的味道,雲遙找了個藉口把他支開:「不行,你身上一股子酒味兒,你去洗洗。」

  謝彥逍不動。

  他忽而想起那日腦海中浮現的情形。

  那日也是一個午後,他吃了些酒,她過來勾引他。那時她也沒嫌棄他身上酒味重,甚至對他百般撩撥。

  他總覺得那是事情是夢裡的自己做的,不是他。對此,他表示非常遺憾,總覺得自己虧了。

  見雲遙一直嫌棄,謝彥逍狠狠親了她一口,親得她捶了他好幾下,這才去了浴房。

  謝彥逍一走,雲遙立馬去了床上,繫緊了床幔,躺床上睡了。

  這點小伎倆哪裡能阻擋的了謝彥逍,三兩下就先開床幔進來了。

  最終還是讓謝彥逍得逞了。

  雲遙再次醒來時天色已暗,謝彥逍還在身側睡著。

  她忽然想起來一事,越過謝彥逍,掀開了床幔,看向了他的鞋子。只見是一雙黑色的皂靴,並非是她親手做的那一雙。

  正疑惑著,腰上突然多了一隻手,雲遙看向了謝彥逍。

  「夫人這是在做什麼?」謝彥逍剛醒,聲音還有些啞。

  看著恢復正常的謝彥逍,雲遙問:「你白日裡穿的哪一雙鞋?」

  謝彥逍微怔,明白了雲遙的意思。

  「黑色的。」

  雲遙無語,她當然知道是黑色的,他就沒穿過別的顏色的鞋子。見謝彥逍這模樣,她覺得自己白日的猜測是真的。

  「我給哥哥做的那一雙鞋呢?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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