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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你信我,絕不會出什麼差錯。我同她早早成親,早早生下孩子。您悉心培養,等過個十來年他也該能擔起責任,到時候就多了一份保障。這十來年焗國想來也不會再有什麼異動」。

  「呵,你連十來年後都想好了?」。

  「父王,我真的很喜歡她,看見她我心裡就高興。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成全我吧」。

  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軟話,忠王聽著心疼極了,「你喜歡她,可我看著,她未必將你放在心上。我聽說,她之前有個一起長大的」。

  「這就不勞您操心。她若是沒將我放在心上,怎麼會從安國匆匆趕回來?她那個青梅竹馬都是以前的事了,您以後也別提了。父王,您這麼說的意思是不是應下了?」。

  「你去問問你母妃,她同意了才行」。忠王看著李盛岩黑亮亮的眼睛,想著算了吧,人生苦短,儘量隨了他的心意吧。

  第95章 可還喜歡

  又過十日,四月二十六是世子生辰。如今還是國喪,不好大辦。忠王借著慶功宴的名頭也算熱鬧了一場。

  王府又給楊一善下了帖子,這次她不是淹沒在人群里,而是坐在王妃的邊上。王妃待她親親熱熱,將她引薦給其他夫人。在場眾人也看出了苗頭,秦夫人就打趣道,「王妃這是認了個女兒,還是還是想討來做兒媳」。

  「我哪有那麼好的福氣有這樣的好女兒,我呀只有這麼個皮猴」。她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李盛岩,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楊一善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打量,她也不慌,只覺著不可思議。她沒想到,李盛岩竟真的就把王爺、王妃說服了。

  夫人們見楊一善長相、儀態都還不錯,可是待聽到她是商賈之女,無不心中搖頭。想著多是世子年輕好美色,貪戀這幅好皮囊。

  宴席散後,松柏院側廳內。

  李盛岩喝了不少的酒,兩頰泛紅,有些微醺。「總算能和單獨說會兒話了」,他把下人清了出去,同楊一善面對面坐著。

  「你身子還沒好透,怎麼能喝這麼多酒呢。暈不暈?」。

  李盛岩搖了搖頭,「我今日高興」。

  楊一善笑了笑,「今日是你生辰,應該高興。祝世子生辰吉樂」。

  「今日高興卻不是因為這個。我們兩的親事父王和母妃已經應下,國喪未滿雖不能下定,可過了今日整個邊城都會知道」,他往前傾了傾身子,故意靠近,擦著她的耳邊低聲道,「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口中的熱暈含著酒氣,熏紅了楊一善的耳朵。他抿著唇,那對染著醉意的眸子亮晶晶地,看著好不得意。

  楊一善摸了摸耳垂,「我以為這件事要費許多波折,沒成想王爺王妃這麼快就應下了,世子是如何辦到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過歸根到底還是他們疼我,我喜歡的他們也喜歡」。

  楊一善見他不願細說,也不追問。「之前一直說要送世子好東西,今日帶了過來,就當是送你的生辰賀禮」。

  「哼,你倒是會糊弄我。東西呢?」。

  「上午過來的時候我讓李全先收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去拿,就被你拽到了這」。

  「李漁!」,李盛岩喊完走出門去,讓李漁去把東西拿來。

  「這回是什麼?不會還是什麼丑兮兮的泥人吧?」。

  楊一善有些心虛,「等會兒就知道了」。

  李漁回來的很快,他懷裡抱著兩幅畫卷,將它們放在桌上便悄悄退了出去。

  「原來是畫,是你畫的?」。

  「不是,是江行」。

  李盛岩皺起眉頭,想起之前的泥人也是江行畫的。他隨手拿了一幅打開,「這畫地是哪兒?」。

  楊一善湊過頭去看,「紅石塔,這是我同江行第一次登上紅石塔」。

  「這兩個小人是你和江行?」,李盛岩語氣不悅。畫上有兩個小人,立在紅石塔上眺望遠方。

  楊一善笑著搖了搖頭,「是你啊」,她虛虛地點了下畫裡的那位男子,又點了點自己。「那時候我站在這往下看,下面的木屋,安國人,白牛群都是我不曾見過的景色。我很想找個人說說我心裡有多歡喜,你就是那時候突然從我心底冒了出來,我不知怎麼地很想一轉頭你就站在我旁邊,同我說說你是否也同意歡喜。所以江行作畫的時候,我便讓他將你添了上去」。畫中只有兩幅背影,一個背著手,一個扶著塔上紅石。本來毫無親近之感,然翩飛地衣袖相觸,那份曖昧似有若無,就像是隔著朦朧薄紗一捅就破的情愫。

  李盛岩轉過臉,目光輕輕柔柔落在那張笑盈盈地臉上。「我母妃說的沒錯,你若是生成男子……」,他說到一半就笑了,她若是位男子該要撩撥多少人的心弦。她這張嘴,總能三言兩語就將自己哄地天旋地轉。

  李盛岩暈乎乎地打開了另一幅畫。畫裡兩人乘著一葉扁舟,正穿過西蘆湖上水族的木屋。只是一人立船頭,一人坐船尾。船頭之人面向西,船尾之人臉朝東。「怎麼如此怪異,就不能畫地親密一些?」。船頭的是男子面容模糊,只能看清身形,要說是李盛岩都有幾分牽強。楊一善卻畫得清清楚楚,她面上沉靜,不辯悲喜。

  「你不覺得很有趣。這像不像是在生悶氣,一條船上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我不看你的風景,你也別看我的」。楊一善說著輕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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